周浪与刀前辈二人游山玩水,砥砺同行,玩的是不亦乐乎。只是,周浪手上的银票,一方面的支付自己和刀前辈的花销,另外一方面,他总是爱施舍,所以很快钱就没剩下多少了。但是他却毫不在意。一日,他与刀前辈进入一片密林,密林中有一条小道。二人沿着这小道往里边走,走到了密林深处。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他两远远地看见一户人家,二人欣喜,周浪对着刀前辈说道:“终于有人家了,可以去讨碗水喝!”

于是,二人加快了步伐,到了这户人家,周浪便上前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年过花甲之年的老太婆便来开门,一见到周浪二人,不觉大吃一惊,连忙叹息道:“我们都躲到这儿了,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吗?”

周浪心中疑惑,不知道这老人为何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便问道:“老人家,我们就是个过路人,是想讨碗饭吃,您刚才说什么不肯放过你,是怎么回事啊?”

“哦,原来如此!”看着周浪诚恳的眼神,老太婆也缓和了态度,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东西了,但是一顿饭,我们还是可以管得住的,你们先在这坐一会,我这就去为你们做饭!”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饭终于是做好了!周浪与刀前辈坐下,而这老婆婆却站着看着他们二人,周浪与刀前辈相互看了一眼,周浪连忙说道:“老婆婆,坐下一起吃啊?”

“不了不了,你们吃就好了!”

周浪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刀前辈的这一顿饭,或许是这老婆婆好几天的口粮了。于是,他象征性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然后对着老婆婆说道:“老人家,我吃饱了,您吃吧!”

说完,这老婆婆才拿起碗筷吃饭!

周浪问道:“老人家,为何你要跑到这么偏远的深山中来,您家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吗?”

老人听到周浪的问题,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哎,还不是那帮人害的,说要什么天下太平,就把我的儿子拉去参军了,结果再也没有回来。我们不光出了人丁,他们还要我们出粮食,我老伴因为气不过,想去讨个公道,差点被他们打死。所以我们就搬到这里来了。我们这里虽然这里离村子远,但好在一般人不会来这里。再也不用担心他们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那大爷在哪里去了?”

“哦!他啊,进城换东西去了。他用自己打猎的野鸡野兔啊,去换一点盐回来吧!不然,我们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周浪一听到这儿,鼻子一算,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老婆婆接着说道:“虽然这天下宗统领天下各门各派,各个势力。但是几乎一点作用也没有。对外不能强硬,对内也不能完全控制各种势力。我们一方面要给天下宗教粮食,另一方面还要防范其他势力。哎,做底层的人,真的是难啊!”

周浪一直听着老人说话,自己没有机会插嘴。而刀前辈也插不上话,就让这老婆子一直说。似乎这里很久都没有外人来了,说以老婆子说的很动情。待老婆子说完了,周浪和刀前辈便要离开,周浪又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给这老婆子,对着她说道:“老人家,你的这顿饭太好吃了,我们给你的钱,你就收下吧。去集市上买点东西吧!”

与其他接受周浪的人不同,这次,这老人家却拒绝了周浪的施舍,周浪感到好奇,这老婆子对着周浪说道:“小伙子,这点钱对我们来说,不过就是稍微改善一下生活而已,根本无法彻底解决我们的实际问题。没准,这些钱还是得给那些天下宗的恶人们。就算你给得了我一个,你能给得了天下所有需要帮助的人吗?我赠你一碗水喝,解得了你一人一时之渴,却解决不了所有人什么时候都想喝水的难题。只有挖一口井,才能人大多数人喝上水,为一棵庄稼浇水,远远比不了天降甘露那么有效,你说对吗?”

“对!您说的对!老人家,是我太浅薄了!”说完,与刀前辈转身离开。二人几日之后,来到一山路旁,二人口渴,四处张望也没看到水源,于是多走了几步,便恰巧看到从一土墙旁边滴出了一小股泉水,但因人迹罕至,水道早已堵塞。刀老前辈便将这眼泉水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二人喝完水后,刀前辈又将周围的杂草除去,井便很清晰的出现在了视野之内。周浪不解的问:“刀前辈,我们只喝这一次,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将这口井收拾的如此干净呢?”

刀前辈语重心长的说道:“俗话说‘面前的土地。要放的宽,使人没有不平之叹;身后的惠泽,要流的久,使人有不匮之思。’所以你想想,如果不是前人留下这口井,今天你我二人不知道要走多远,才能得到水解渴,对吗?再想想,如果今日我们不把这口井清理个干净,过不了多久,杂草就会长满,这口井也就不复存在了。那么,我们岂不是辜负了前人的美意?所以啊,前人留下来的好东西,总是为了后人的方便,我们就应该将其发扬光大,让他继续惠泽后人,小到一口井一条路,大到一个规矩,你说对吗?”

“嗯,对,前辈说得对,是我太浅薄了!我总以为废弃的就是没有必要再存在的,现在想想,还是我的悟性不够吧!”

“千万别这么说!你还年轻,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对了,想不想为后人留点什么呢?”

“我?不可能了吧!无权无势,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啊!”

“此言差矣。只要你愿意,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这一路走来,一年有余,你也看到了,现在民不聊生,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天下宗早已经名存实亡,各地各派实力明争暗斗,又有曼陀教虎视眈眈,一切都在累积,只是缺少一个爆发点,一旦爆发,那么肯定会硝烟四起,天下大乱,到那时,百姓就会生灵涂炭了!”

“哎,那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君子藏器於身,待时而动!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你的武器练好。不动则已,一动,便要惊天动地,力挽狂澜!”

“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也不是我悲观。客观一点来说,比武功,比优势,比心机,我远远比不上潘成父子和耿彪。再说了,就算天下宗再怎么不济,也没有人能够撼动天下宗的实力地位吧!我相信天下宗会衰败,但不是现在!”

“现在的确不行,不过十年后,二十年后呢?你现在才二十出头,有的是时间,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把我的武功传给你!”

“传给我?”

“对,传给你!”

“你舍得吗?”

“怎么会舍不得呢?我也想为后人做点什么啊!”

“其实,依我看,你的武功之高,想要名扬天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怎么就舍得浪迹江湖,落个默默无名呢?”

“怎么说呢?马无伯乐不能飞驰,水无狂风不能汹涌,人无时运不能宏达。漫漫人生路,一切随自然吧!”

“对,的确是这个道理!”

“怎么样?想不想学呢?”

“想啊!但您怎么知道会不会所托非人呢?”

“这些日子以来,我觉得你虽然一副潇洒不羁的样子,但是你逢人就施舍。心中除了怜悯,更多的是不甘!对吗?你想做的事是可以让绝大部分人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却无奈遭到小人妒忌和陷害。你可以忍受自己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却不能看到那些百姓过那种水深火热的日子,对吗?

你也不用这么快的赞同我,或者否决我。如果你觉得我说的对或者不对,那都无所谓!其实这要怪也不能怪你我,要怪就要怪儒家的家国学说,他让我们大部分的人都有了这种悲天悯人的思想和气魄,但更要怪的,是人性的贪婪和名利的诱惑。你说呢?”

“嗯,的确如此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归根结底,我也只是个俗人!”

“所以啊!我把我的武功传授与你,想必是不会有错吧!”

“那好,那我就拜你为师吧!”

“好!”于是,周浪对着刀前辈三拜九叩之后,周浪便改口叫刀前辈为师父。周浪问道:“师父,我跟你学,学什么呢?怎么学呢?”

刀前辈说道:“很简单,我有两套武功,一套水,一套火。你可以选其中一样,也可以两样都选。水功变幻莫测,火功威力无穷。水功呢,叫滴水神功,这火功呢,叫星火神功。你选择什么呢?”

“正所谓水火不相容!我想我资质平平,若两样都学的话,只怕会广而不精,最后一无所获!只想问问师父,水功修炼需要多久,火功,又需要多久?”

“无论是水功还是火功,时间都差不多!聪明且勤奋者,三年五载;聪明不勤奋者,一二十载,勤奋不聪明者,二三十载;不聪明不勤奋者,遥遥无期。水火功皆是如此!”

“那我明白了!上善若水,我就练水功吧!”

姬荡经过一波三折之后,终于来到了南方,想着几个月前正和周浪追随张邯来这平乱,自己经历的一幕幕,不由得感叹了一声:“往事一幕幕都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了!”他乘船过了大江,但并未直接去找汤臣,而是混迹于寻常人中。在街边的小摊买些吃的,或者与卖艺的人交谈,和玩耍的小孩,悠闲漫步的老人妇女攀谈等等。从他们的口中,姬荡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南极门是一个真正为百姓做实事的,有真正势力门派,这也更加坚定了他加入南极门的决心。他从心底发出感叹,并在嘴里嘟囔了几句:“还是浪哥高瞻远瞩,不然自己真的走投无路了!只是叫我去找刘博,可这人海茫茫,我到哪里去找呢?算了,我还是先加入南极门以后再说吧!”

于是,他向旁边的一位老者打听到:“老人家,这南极门挺好,要是我想加入,得满足什么条件呢?”

“哦,小伙子,好样的!加入南极门,就是想为百姓做好事了!有志气!这南极门嘛,好歹也是大门派,自然是需要条件的了。普通人嘛,就等三年一次的选拔,经过比武层层挑选,能取得前五名就可以了。如果你是有人引荐的话,随时都能进去。不过,这若是没有真才实学,恐怕去了也是白搭,门主很快就会发现的!”

“嗯,我明白了。那老人家,这比武的得还要等多久呢?”

“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半个月之后就开始招募了!小伙子,这可是要经过重重选拔,可是要挑战许多练武世家的高手啊,我看你文质彬彬,眉清目秀的,像个女子,你能行吗?”

“应该可以吧!不过,我还是真有点怕!”

“嗯,怕就对了,不过如果觉得不甘心的话,还是要去试一试的!”

“嗯,我明白了,那就谢谢你啦,老人家!”说完,姬荡便离开街上,找了一家客栈,他身上的钱足够他花上好几年的了,但这半个月的时间自己能用来做什么呢?总不能就这样干等吧。他自己心里这样想着,盘算着,思考着。他自言自语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就用这半个月的时间,收集南极门所有重要人员的信息和关系,方便以后我怎么在他们之间来去自如。以前就是因为太单纯了,才会被人陷害。现在的我是要借用他们的力量复仇,我管不了这么多了!”

经过了以前跟罗文学习来的方法,姬荡对收集情报可以说是信手捏来,经过了十几天,他在比武之前毫不费力的就将他们的重要人员信息收集了过来:首先,南极门是有三万多名门徒,其门主为汤臣,汤臣今年六十又三,其手下共有一个副门主和三个堂主。副门主叫文浩。汤臣尤其器重他,并将他作为接班人培养。但文浩为人阴险狡诈,对汤门主虽然是忠心耿耿,但对汤门主也之阴奉阳违,溜须拍马。而因汤臣年迈几乎不问世事,所以南极门内的大事小事,一般都是文浩接管。汤臣对文浩的绝对信任,使得文浩几乎为所欲为。但南极门之所以没有出现乱子,都是因为文浩出色的管理。但这样的管理无非就是以权力压制人,对重要的人进行巴结。有人预言,一旦汤臣去世的话,或者南极门会走向绝路。

姬荡想了想,说道:“为什么总有这种小人存在呢?而且为什么就是这种小人会得到领导者的喜爱呢?”他也想不通,于是,便埋头睡着觉。选拔如期举行,姬荡害怕在南极门中有人认出自己的样子,于是花高价买了一块仿真的人脸,并将它涂黑,贴在了脸上,这样一来,他的一边脸是黑色,一边脸就成了白色,让人误以为那是胎记。他来到南极门的选拔现场,并且还报了名,并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姬浪。这样改的原因是,怀念自己和周浪的兄弟之情。他看到来参加比武的人数以千计,担心这样的选拔浪费自己的时间,因为规定上写了比武要进行十天的初选,意味着他每天都要来这里,和这些半吊子比武。于是,叫到他的时候,他对着下面的人说道:“你们先上十个吧!”众人听完哈哈大笑,说道:“一个怪胎居然敢小瞧我们!居然敢大放厥词,看我上来收拾你!”话一说完,这人就跳到了台上,姬荡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说道:“还有人吗?还差九个!”

这人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于是拼命地向姬荡挥了一拳,姬荡只是轻轻一闪,抓住了他的袖子,轻轻地一掌,便将他打下了擂台。其余的人见状,立马从台下跑到台上,对着姬荡说道:“怪胎,竟然如此猖狂,看我们不好好收拾你!”说完,其余九人一哄而上,都往姬荡打去。他们那里是饱经实战训练和上战场洗礼过的姬荡的对手,这就在顷刻之间,十人都躺在了地上,不能起身。姬荡不屑的说道:“再来二十个吧!”其余的人一听,更是觉得受了侮辱,便二十个人一起上到台上,姬荡也还是没怎么用力,就将这二十人打到在了地上。姬荡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全是一群乌合之众。正准备继续挑战之时,一位长者走了过来,对着姬荡说道:“少侠,你已经赢了,十天之后的决赛。你再来吧!这是我们的凭证,凭着它,十天之后你直接进入前五的比赛!”

姬荡接过凭证,对着长者说道:“好,谢谢,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姬荡走下了擂台,并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离开了比武现场。走出来之后不久,他便发现有人在背后跟踪他,他便装作没事一样,继续向前走。他并未想要抓住他盘问,心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走进了胡同,纵身一跃,便摆脱了前来跟踪自己的人。将自己的假脸撕开,继续回到客栈,等待着十天后的比武!

在南极门内,汤臣和文浩正边走边交谈着。汤臣问道:“文浩啊,今年可否招到天资聪颖的人呢?”

文浩说道:“师父,哪里能有那么多的天才呢?天才大多都去了天下宗了,留下的尽是一些资质平庸的人。我们想要发展壮大,几乎就是不可能了。”

“这不这是他们想要的吗?若是我们壮大了,威胁到了他们的存在,那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不过,上次他们这么一闹啊,损失了两个,更重要的是,失去了天下有志之士的心,没准啊,这次就能收到一两个也说不一定!”

“嗯,希望如此吧。就看运气了。”

“苍天若有眼,就别让那些天纵之才进入天下宗了,让我南极门也收揽一下吧!”汤臣感慨道,“十天之后的决赛,我决定亲自去看看!”

尽管文浩脸上有些难堪,但毕竟南极门还是汤臣的,于是只好笑着说道:“是,师父,我让他们安排好!”

文浩回到自己的住宅,跟踪姬荡的那人回来向他复命,文浩愤怒的说道:“什么?跟丢了?”

“对不起,副门主!他的武功真的很高,尽管我已经做的很隐秘了,结果还是被他发现了!”

“我就知道你们没一个有用的。看来,只能等他十天后出现了!”说完,便挥手让他离开。待他走后,文浩自言自语到:“这人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呢?”

时光如逝,十天一晃而过。十天之后的比武现场,姬荡又将假脸戴上,他早早的就来了,和众人一样,等候着决赛的开始。就在决赛开始之际,众人远远的看着汤臣和文浩来了,姬荡一眼就认出了他两。于是,他故意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兄弟,那两人是谁,怎么那么大的排场?”

那人蔑视了姬荡一眼,轻蔑的说道:“天呐,你居然连汤门主和文副门主你都不认识,既然还来这里参加选拔,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姬荡回笑道:“是啊,我太孤陋寡闻了!那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呢?”

“听说汤门主要亲自来看这次招募的决赛,看是否能招到让他心满意足之人。所以啊,待会儿我要好好表现,争取的得到他的关注和赏识,那么,我就有机会青云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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