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带着周浪从密道出来,到了一个小巷口。周浪和紫兰出来之后,周浪便对着紫兰说道:“紫兰,你已经安全出来了。你到幽兰谷等我,好吗?我必须回去,帮助姬荡他们!”
紫兰没有吃惊,也没有执意挽留或者吵着闹着要跟他一起回去。而是平静的说道:“好,我在那里等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如果你一天没来,那我我就等你一天,两天没来,我就等你两天·······我会一直这么等下去,直到你来了为止。”
“嗯!谢谢你,我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要是胡伯在的话那就好了,这样,我也会放心一点。你先去吧,注意安全,明白吗?”
“嗯!”见到紫兰的应允,周浪这才放下心来。转身从大道上,飞奔回罗府,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回去的话,姬荡和廖荣就会因为自己而死了。如果两人真为他而死,就算能和紫兰在一块,那么自己往后的半生,都将是活在愧疚里面。他不能那么自私,他的心也不允许他那么自私。于是,将紫兰送出来之后,自己就转头回去了。紫兰看着周浪转身回去,心中尽管不舍,但她心里很清楚。他是一定要去的。无论自己怎样劝说,或者撒娇,或者耍泼,都无法挽留他。因为她很清楚,在他的心里,并不是姬荡的兄弟之情比自己与他的爱情更重要,而是关乎到他们之间的生死。若要用兄弟的死来成全自己的爱情。周浪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也是绝对做不到的,就连紫兰自己,都会鄙夷这样的作为。紫兰飞奔上去,紧紧的抱住周浪,对着周浪说道:“一定小心,注意安全!”
周浪转过身来,抱住紫兰,两人在大街上热情的相拥,两人的唇在此刻紧紧的吻在了一起。周浪松开紫兰之后,便义无反顾的奔向了罗府。紫兰则也小心翼翼的向城外走去,想出了城,去幽兰谷等周浪的归来。当她走了没多远,便见到有人在卖马,她便灵机一动,和卖马的老板商量了一下,两人一拍即合,她和老板便拉着马,向自己的家里奔去。
罗文和潘成在不远处的阁楼上坐着,潘成饶有趣味的品着酒菜,并恶狠狠地说道:“今天,他们便都要死在这儿!”
此时,罗文此时心里无比挂念,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心急如焚,痛如刀绞,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好眼睁睁看着,但是看到姬荡和廖荣在耿彪和众人的围追堵截之下渐渐陷入绝境,心里感到绝望,于是索性就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了。而潘成看到罗文闭上了眼睛,便嘴角狡黠的一笑,说道:“既然罗长老累了,睁不开眼睛,那么就由我来替你解说一下一下情况吧!累就累点嘛,能为罗长老服务,也是我潘某的福气!”说完,便将罗府外面的情况一一的说给了罗文,罗文听在耳朵里,焦急在心里。但是他没有骂潘成,因为他觉得,骂了他,于事无补的同时,也拉低了自己的身份。潘成见到罗文心急如焚却又无动于衷的样子,更加得意,便更加富有声色的讲解着。
姬荡和耿彪打得难分难解,但是其实不难看出,尽管姬荡出拳迅速,耿彪处处躲让。但是耿彪是始终占据上风的。双方你来我往几十个回合之后,姬荡便渐渐地被耿彪所压制住了。姬荡只好且战且退,往出口的地方退去。而另一边的廖荣和潘超,高义等几个曾经的组员打了起来,并且和几人也打得难分难解。潘超说道:“平时都是我们去策反别人,你简直就是丢我们的脸,居然被别人给策反了!你这个叛徒!”
廖荣笑道:“人各有志,若世间的人都像你们一样盛气凌人,欺压他人,或者,想你手下的这两条狗一样,只知道攀附权贵,干着伤天害理和昧着良心的事,岂不是没有了天理吗?”
“天理?什么是天理?我们就是天理。都别给我废话了,杀了他们!”潘超恶狠狠地命令道。其余的人听到了潘超的命令,也都加大了攻击的力度。不一会儿,廖荣也败下阵来,渐渐地与姬荡被逼近了一个小角落里。正当耿彪和潘超等人正洋洋得意,以为姬荡和廖荣已经是囊中之物时,周浪突然闯入,他的手里拿着几把三把大刀,疯狂的砍向潘超的爪牙,见到几人被周浪砍到在地,其余之人也都心有余悸,从两侧散开。周浪将刀一人分给了姬荡和廖荣。姬荡问道:“不是叫你走吗?紫兰呢?”
“我已经让她到安全的地方去了。现在我们一起冲出去,然后我再去找她!”
“出去,开什么玩笑?”耿彪笑道,“我还以为你要当缩头乌龟,不来了呢!我还想如果你不来,我还得花时间另外去找你呢!既然来了,今天就别想出去了!你们三个,就在黄泉路上搭个伴吧!”
周浪骂道:“那又何妨?即使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的。你也不要猖狂,你再怎么厉害,在天下人眼里,你不过就是潘超的一条狗而已!想你爷爷好歹也是人中龙凤,干的都是顶天立地大事。你倒好,攀权富贵,你耿家就算重现往日的繁荣,但是始终缺少一样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那就是顶天立地的正气!来吧,耿彪,让我送你去见你爷爷,让你爷爷好好教教你,什么事真正的荣耀,什么是真正的人!”
耿彪听到这话,心里的气愤自然不打一处来。他尽管与潘超为一组,但是自己却从来没有跟他们过多地交流。而潘超对自己,更多的是尊重,是爱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成了天下人严重潘超的走狗了!当周浪搬出他爷爷跟他对比的时候,自己的自尊心和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骄傲被击得粉身碎骨。他愤怒的说道:“我爷爷也是你这种人能评价的吗?”
“我周浪和姬荡两人如果不能评价的话,那么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够评价了。别忘了,我们可是打败过曼陀教的人。我们一边可以说与你爷爷和父亲是同僚,因为我们都在反击这曼陀教,所以从这里来讲,我既有资格评价他,也有资格批评你。再者,我做到了你爷爷和你父亲从未做到的事,那就是打败了曼陀教,让他们俯首称臣,所以从这里来讲,我更有资格评价他。至于你,你爷爷父亲都被曼陀教人所杀,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天下宗宗内小人林立,导致你爷爷和父亲被束住手脚,不能施展。你倒好,对外可以跟曼陀教的人来往,对内和间接杀害自己的父亲爷爷的小人的儿子打得火热,你倒是真的不记仇啊!如此胸襟,我周浪实在是佩服,自愧不如。我周浪的武功不如你,胸襟这方面,就更不如你了!”
姬荡看到耿彪听了周浪的这番话,已经气得满脸通红。于是补充说道:“我姬荡也做不到!我姬荡也是服了你了!来吧,小子,我们替你爷爷和父亲报仇,你现在要来杀你的恩人来回报你的仇人,可以的!恐怕世上,就你一个人干得出来吧!”
潘超见到耿彪气的满脸通红,知道周浪已经戳到了耿彪的脆弱之处,便开口说道:“彪哥,你不要听他二人胡言乱语。我对你你是知道的,除了尊敬和敬佩,其他的都没有了!再说了,我姐姐还在等你娶她呢!”
“哦?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能这么听潘超的话,原来是因为看上了别人家姐姐啊!越来越佩服你了!”姬荡说道,“你就去娶了她姐姐吧,然后天下人就把你当成潘家的人了!以后啊,你就不要叫耿彪了,叫潘彪吧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这番言语无疑刺痛了耿彪的内心,他自小就失去了爷爷和父母,奶奶是让他光复他们耿家的荣耀。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所有的努力不仅没有得到别人的认可,反而自己就成了别人眼中的走狗,他呆呆的待在原地,思考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和遭遇。周浪见到这种情况,便对着姬荡和廖荣说道:“起作用了,就趁现在,砍杀出去!”手里拿着刀的姬荡,周浪和廖荣三人很快就打出了一条路,而一旁的潘超看着这种情况更是心急如焚。他便对着耿彪说道:“彪哥,你不要听他们的,他们是在糊弄你的啊!”
但是耿彪却不为所动,嘴里自己念叨着:“如果当初不是张邯长老将我放到齐正的那一组,那么我就不会认识潘超,那么我就不会被别人说成是走狗,我就有机会上战场,可以替我爷爷和父亲报仇。那么我就不会是天下人眼中的不仁不义之徒了!但是,如果我不认识潘超,那么我就无法认识潘芸,没有潘芸,那么又有什么意思呢?”他嘴里碎碎念着,潘超并没有听到他在自言自语说着什么。因为此时周浪三人的砍杀声远远高于耿彪嘴里的声音。三人砍杀出来之后,楼上的潘成大骂道,一群废物!说完,便派人前去增援。就在这时,紫兰牵着三匹快马赶到,三人见到紫兰,立马跑向紫兰,姬荡和廖荣跨上了马,周浪便对着二人说道:“快跑,趁着耿彪还未缓过神来,他们的援兵还未到。”说完,他也跳上马背,和紫兰骑在一匹马上,就在他快要驱马跑掉的时候,郑平就出来,从暗处射出一支箭,箭直直的奔向了周浪。周浪在前面驾马,箭就直直的射在了紫兰的背上。紫兰备注射中之后,郑平见到没有达到目的,又射出了一箭,两箭之间的时间短暂的只有一瞬,以至于姬荡和廖荣见到紫兰中箭,本想通知周浪,但是还未来得及,箭就又射了出来。姬荡在这一瞬间,用尽自己的权力驱赶着周浪的马匹,马匹走动,箭从周浪的手臂上划过!顿时,周浪的手臂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周浪此时才知道紫兰中了箭。本想查看,但是紫兰说道:“快跑,他们人太多了,再不走,待会就没机会了!”周浪与是说道:“你抱紧我,我这就带你走!”
四人骑着快马奔去,临走之时,姬荡对着潘超和耿彪说道:“你两记住,今天之事,我姬荡有朝一日定让你们加倍奉还,不然,我姬荡誓不为人!”其余的人因为事先没有预料到会有马匹,所以也就没有能够追上去。潘超正想追上去,郑平却对着潘超说道:“追上去也好,好证明他的确会死!”
“这话什么意思?”此时的耿彪已经缓过神来,对着郑平问道。
“箭上我涂有剧毒,名曰曼陀毒。哪怕只是划破一点点的伤口,七日之后,也会被毒慢慢侵蚀而死。而且,此种毒没有解药,所以,他必死无疑!”
“卑鄙!”耿彪骂道。
“卑鄙?无所谓卑鄙不卑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无毒不丈夫嘛。我们曼陀教得以存留,你们两位功不可没!你们两位经过这一战,也算是家喻户晓了。因为你们打败的,可是两个你们百姓中的大英雄。”
郑平的话里更多的是嘲讽,另一方面,则是炫耀自己计策的成功。其实一切都是他谋划好了,然后自己暗中观察着。他之所以不敢出来,是害怕周浪会为了给谭昊报仇而不顾一切的斩杀自己。自己在暗处的时候,冷不丁防的两箭,虽然没能杀死周浪,但他心里清楚,那种毒,无药可救,从来没有过生还的案例。除去了周浪这个心腹大患,其余的人对他来说,都不过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所以,方才他才那么敢跟潘超和耿彪那么说话。
这番话潘超倒是无所谓,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就是除掉一个对手而已,而耿彪不一样,因为他的自尊告诉他,他被这个叫郑平的汉奸耍了,但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只好安慰自己说道:“我只是遵照宗主的命令行事,既然他周浪越狱,触犯到了宗主,那么,我就要将他绳之于法,维护宗主的尊严和权威。”
郑平当然知道耿彪的说辞是有多么的虚伪,但是他看破而不说破,因为说破了,也许会激怒到耿彪,自己根本不是耿彪的对手,二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到曼陀教修整,待来日壮大之后,再一举南下。因为最大的敌人周浪已经相当于出掉了,现在,就已经没有对手了。于是就找了个说辞,从这里离开了。
楼上的潘成看到姬荡三人骑马离开,气的破口大骂道:“全是一群饭桶,一百号人居然连三个人都抓不住,简直就是废物!”
罗文听到这番话,知道周浪他们已经逃走,便睁开眼睛哈哈大笑。说道:“真的,天意啊,一切都是天意!”
“别得意了老家伙!”潘成篾笑到,“你的孙女已经中了箭,死定了。那个周浪也受了箭伤,箭上有毒,活不了多久了。”
罗文又闭上眼睛,从他的眼里流出了泪水,他说道:“紫兰,爷爷对不起你!过两天,爷爷就来陪你了!但是,周浪一定不会死的!”然后,他对着潘成说道:“潘成,你要记住,善恶到头终有报,今天这个仇,你未能成功,日后,是要付出逼着更昂贵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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