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堂之内,宗主和众位重要的人员都在等待着那个所谓的曼陀教教主之子的来访。当郑平和洛耶来到这个宗堂之上时,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郑平。而选择性的忽略掉了洛耶。宗主看着洛耶,说道:“大胆,败军之子,何敢来此?”
只见洛耶和郑平立马跪下,洛耶虽然心里感觉到了屈辱,但是他也知道此次来之不易的见面是多么的重要。事关曼陀教的生死存亡。于是便开口低声诺诺到:“我在遥远的曼陀教就早已听说宗主您的威名,浩气凛然,威风凛凛,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宗主听到夸赞,语气和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便又开口:“知道我的威名,那为何还要执意侵扰我们中原呢?”
“此事说来话长。都是我们教内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所造成的的。他们忘记了宗主的英明神武,不知道宗主底下的精兵良将,只知道过高的估算自己,所以才盲目的下达了命令。我父亲年纪大了,对这些事也不懂得把握其中的真假,所以才会犯下这些愚蠢的错误。现在他后悔莫及,幡然醒悟,所以,特派我来向您求和!”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宗主,我们现在已经兵败如山倒,体会到了您是不可战胜的。我们就是蚍蜉,怎么能撼动您的根基呢?宗主身边人才济济,良臣武将,赤胆忠心。若想灭掉我们曼陀教,岂不是易如反掌,就像掐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再说了,宗主,此次您没有御驾亲征,若是您御驾亲征,我们哪里还敢抵抗?早就丢盔弃甲,望风而逃了!”
洛耶的一席话,说的宗主是心花怒放,仿佛自己没有御驾亲征,都是一种天大的罪过。于是他开口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我的臣子尚且都能将你们打得落花流水,更不要说我了!再说了,就你们这个实力,还用得着我御驾亲征吗?现在你们已经穷途末路了,求和还有什么用吗?”
“宗主!”洛耶继续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宗主乃是天的儿子,理应传承天的意志,有好生之德。这样,才能顺应天道。宗主现在应该放我们曼陀教一条生路,我们曼陀教愿意割地三千里,赔款五万头羊,三万头牛还有大大小小的毛皮,以换取您的原谅!”
宗主听完洛耶的条件,心里很是激动,本想就此答应,但是一想到这等事,自己一个人也不好拿捏,于是故意对众人说道:“诸位爱卿啊!你们怎么看呢?”
潘成早就看穿了宗主的意思,就算他反对,今天他也会在朝堂之上说服宗主同意洛耶的请求。于是他便说道:“宗主,依臣之见。此事可行。一是因为交战的双方,互有死伤,我军虽取得胜利,但也伤亡惨重。急需调养和生息;二来是蛮夷之地,浩烟千里,茫茫戈壁,曼陀教自古就在其中成长和生存,懂得地形和水源,如果我们现在出击,会被远远落在戈壁滩中,后续的补给跟不上,只会更加伤亡惨重;三来,蛮夷之人,民风彪悍,好内斗而食古不化。就算将他们征服,但是他们不久之后又会反叛。倒不如让曼陀教代为管理。所以,倒不如现在,收取曼陀教的土地和赔偿,接受他们称臣,如此一来,我们再也不费一兵一卒,而能打到想要的结果,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不如就这样让士兵解甲归田,享受太平,和家人团聚。这样一来士兵们定对宗主感恩戴德,宗主您的美名定当流传四海八荒,更能流芳百世。您觉得呢,宗主?”
宗主开口说道:“说来有理,正合我意,诸位爱卿,你们有其他看法吗?”
罗文此时从群臣之中站了出来,对着宗主说道:“曼陀教之心,蛮夷之心,财狼之心,这是众人皆知的。我们世代与他们战争,已经熬死了两位宗主,战死了无数的士兵。现在。好不容易将他们打得落荒而逃,本应该乘胜追击,一鼓作气,除之而后快。以慰作战的将士,以慰天下的百姓,以慰失去的宗主和先人。现在,就凭敌人两句话,就要放弃进攻来换取和平,我认为这是一种愚蠢,一种屈辱。想想?我们为了消灭曼陀教,经历了几世几代?损失了多少领土,失去了多少生命?现在有机会一举消灭曼陀教,从此一劳永逸,何为小利而忘大义,只顾当前而不顾往后?依我看,我还是觉得继续进攻要好,可以彻底解决!”
“你说的倒是轻松,”潘成说道,“虽说我军现在已经取得了胜利,但是却不是决定性的胜利,倘若曼陀教当要殊死一拼,我们又能有几成必胜的把握?倒不如,现在乘胜求和,对内可以抚恤士兵百姓,对外可以用宗主的仁爱感恩蛮夷,此等功德,天下有几人能够做到?”
“可是······”
尽管罗文长老据理力争,但是宗主早已经下了决定,加上潘成的话语句句说中他的心窝,便开口说道:“罗长老啊,!上天有好生之德嘛,大家活于世上,都不过是匆匆几十年罢了。来到世间多么不容易啊?对不对?何必赶尽杀绝呢?我心意已决,决定答应曼陀教的求和!”
罗文一听,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只好作罢。宗主见他不再说话,便开口向洛耶说道:“小子,回去好好当你的曼陀教主,回去跟你爹说,对我俯首称臣,就要给我安分守己。倘若下次再犯,我定当御驾亲征,亲自灭了你们曼陀教!”
洛耶见大事已成,连忙跪下磕头称谢,说道:“多谢宗主,臣此次前来,一是请求停战,而是希望和亲,如此一来,我们就是亲戚,定当共同管理好天下!还望宗主成全!”
“办法是个好办法,但是,你不知道,我没有女儿,只有儿子。这个要求就不能满足你了!”宗主说道。
但是洛耶并没有放弃的意思,随之开口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是宗主你的,你随便赏赐我一个就好!只是象征我们的友谊长存罢了!”
宗主正在为难之际,他身边的安南说道:“宗主,难得他们有如此诚心,拒绝的话只会扫了大家的雅兴,不如就找一个赏赐与他,这也不难啊!我们既然答应了他,就让他心满意足吧!不然,不足以体现宗主您的胸襟。你让他回去等候,我们商量完了再通知他!”
于是,宗主便让洛耶回去等候。洛耶和郑平离开了宗堂,只剩下原来大臣们。
宗主听到安南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便说道:“此言有理,我也不能随便找一个充数对吧!这样会显得我们没有诚意。这样吧,诸位爱卿谁家有女儿的,我封她为公主,替我与曼陀教联姻,已示忠心啊?”
此言一出,宗堂之内先是一片寂静,随之又是一阵哄闹。半晌之后,潘成站出来说到:“我听闻罗长老有一孙女,名叫紫兰。生的天生丽质,楚楚动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们既然要嫁,当然就要选最好的。不然,怎么能体现我们的优势和长处呢?诸位,你们说对吧?”
与潘成一个阵营的人当然个个迎合到潘成,宗主见状,也是很开心。唯独罗文,此时愁容满面。他做梦也么想到自己的孙女会被朝堂之上提起,更没有想到,还会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自己沉浸在思索和忧虑当中。此时宗主开口问道:“罗长老,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罗文便开口否决到:“禀告宗主,老臣的确有一孙女,但是我孙女资质平平,身子羸弱,恐怕受不了大漠的风沙,并且,孙女也有了心上人,并已经与心上人私定终身。而这心上人,便是周浪。此次周浪连出奇计,不仅南下平定叛乱,而且北上打败曼陀教,这才有了我们在这里接受曼陀教的求和之事。现在要将一个功臣的未婚妻嫁与仇人,我想,这恐怕是不好吧?有违人伦常理!”
“哎,罗长老哪里的话?紫兰与周浪私定终身,那是万万行不得的!自古婚姻哪个不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啊?私定终身之事,有伤风化!这次的确周浪的功劳很大,但是也不能因为功劳大就可以凌驾于宗主的管辖之外。罗长老,你在宗内也是德高望重,难道就没有一点的觉悟吗?你的孙女,也是宗主的孙女,宗主岂会害了她,让她受委屈呢?至于周浪嘛,叫人将他召回来,宗主亲口对他说,应以宗国的利益为最高的利益。岂能为了男女私情,而让人民百姓受苦受难呢?”
“可是,宗主,这样真的不行!”
“不行?这世界上就没有我说不行的事!”宗主发怒到,“此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回去通知你的孙女,就说我封她为公主,让她享尽天下的荣华富贵,让她代我与曼陀教联姻。”
罗文无奈,正想辩驳,但是宗主已经负气离开了,自己也只好作罢。失意的回家。自己在路途中思索良久,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为天下宗鞠躬尽瘁五十余载,本想落个美名,没想到,现在居然还受此等对待。若真有天,又有何天理呢?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必要了!”
郑平买通了天下宗大小重臣,眼见诡计得逞,便是洋洋得意。宗主下了停战令,下达命令的马匹像离弦的箭,火速的到达了燕边城。张邯接到命令,顿时火冒三丈,心中大骂,但是又无可奈何。身旁的周浪说道:“老师,现在可是最紧要的关头,万万不可出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万万不能失去这个最重要的关头啊!”此时,使者听到周浪这番话,笑着对着几人说道:“宗主早就知道你们会违抗他的命令,所以特命我带来他的宝剑,此宝剑一到,不听旨意者,杀无赦。”众人见到宗主的宝剑,只好跪下,一言不发。使者见状,坏笑道:“刚才不是很牛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现在看你受不受?对了,宗主还有让我先带着周浪回去,说是有要事相商。其余之人,皆等退兵令下达,然后再回去。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等待。”
众人不解,心中疑虑颇多。但想仔细盘问,却都被张邯止住。周浪无奈,只好领命而去,跟随使者一行,往宗城赶去!张邯见到使者刚走,便开口说道:“此次撤军过于突然,想必定是听信奸人谗言,周浪定是被奸人诬陷,所以才会被人先带回去了!”
姬荡一听到这话,便破口大骂道:“简直就是昏庸无道,早知如此,我等何必操劳烦心,上阵杀敌,出生入死?倒不如活在乡野,打鱼狩猎,岂不快活?现在胜利在望,反倒是突然撤军,简直是没有天理!”
“你闭嘴,不要这么骂宗主,肯定是被奸人所害!现在还不知道宗主召回周浪做什么,我也只是猜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姬荡焦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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