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的吴禄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大清早一句话都没跟我,也没给我帮忙扛金子。我一个人扛着三大块金砖,肩带勒得我腰酸背痛,一路上只感觉包很重、路很长。
我在后面边走边偷偷瞅吴禄,他的状态太奇怪了,就像是开启了静默模式一样,跟我在一起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我突然感到一阵阵心悸,怕他有一会变成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人,怕他会不认识我是谁。
就在我思绪万千、繁杂纷扰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转头一看,竟然是苏铨。他满头都是汗,喘着粗气问我:“需不需要帮忙?”
我见他面色惨白如纸,自己都快没力气拎金子了,还不停要求给我拎,不由得心头一暖。于是连忙拒绝了他,就他那副柔软的身子骨,到时候出了事都是我的责任。
他又问我:“你跟吴禄吵架了吗,怎么没看到他来帮你的忙?”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我就有些懊恼,强压下心头的不快,故作轻松地对苏铨:“没啥事,他就是心情不好,别理他。”
苏铨应了一声,才慢慢走开了。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回到了村子里,我们所有人几乎都累瘫了,大牙断断续续地:“我、我真的不行了,原来搬砖、搬砖这么累啊,我以后再也不嘲笑人搬砖的了。”
我现在也深刻体会到了这种扒皮抽筋般的肌肉胀裂感,顿时对体力劳动者充满了敬意,那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高强度体力劳动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我以后再也不敢找不到工作就去搬砖这种话了。
扛到村口还不算完,还得接着走一段路,扛到老头儿家去,大伙儿哀嚎遍地,而我早就累得不想一句话了。
自打我们一进村,村里孩看见我们就跑,像活见鬼了一般,按理我们都是老熟人了,而且也不像上次进村那般狼狈,他们怎么还这样呢?
我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走向老头家,还没到就隐隐听见有敲锣打鼓的动静儿,仔细辨别,发现有锣鼓唢呐二胡之类的好多种乐器,搞成了一锅大杂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结婚办喜事呢。
我们还没到门口,远远望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忙里忙外,定睛一看,不是那老头是谁?
只见他忙着招呼乐班子,一群人穿着白色的孝服,在那儿吹拉弹唱、吹吹打打,好不热闹,竟然是在给人出殡办丧事。
话还真是“没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没有唢呐送不走的魂”,唢呐声一起,把气氛营造地那叫个凄凄惨惨戚戚,一曲欲断魂,到还真把我惹得有几分伤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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