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这两份资料,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有可能是那个张裕谦大总督,为谋一己私利,利用职权之便将外来物种引进回国,种植在这座山上,给他的财产保驾护航。
可他没想到这东西那么凶残嗜血,鬼株至此盘踞于此占山为王,造成了严重的生物入侵的局面,他的无意之举,使原本兴旺繁盛的元宝山生灵涂炭,漫“山吃人”的流言蜚语自那时起。
再后来,可能是由于极寒气候的原因,使鬼株发生了变异,体积和进食量都有了明显的缩减,在加上,从那时起村民就连年进贡,充足的贡品确保鬼株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吃饱喝足,所以鬼株残害生灵的事故发生频率就越来越低。
但休眠不代表死亡,我们无意间的闯入,使它又重新复苏了,嗜血的本能被激发了出来。
“这鬼玩意儿还真是个怪物,两套消化吸收系统啊,它进化得可要比动物彻底多了,也变态强悍多了,一靠近山脉就等于落进了它的罗地网。”吴禄感慨道。
“还有那个什么张裕谦,也太不是个玩意儿了,明明生前就已经享受了一辈子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结果死了还不愿意放手,还害得那么多有罪或无辜的人为呆了脑袋,真是贪得无厌、丧尽良!”大牙愤愤不平。
我心中也略有感触:人真的是这样,得到了好的还想着更好的,结果被自己无穷无尽欲望所构成的无底洞给吞噬了……大家都那笔宝藏是被诅咒的宝藏,沾聊人都很不得好死,或许,有些道理。
我挑挑眉:“所以啊,他死了。”随即话锋一转:“但是我们还不会死。”
“还有,”我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我的任务上来,愁苦地叫了一句:“到底有谁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是什么意思啊?”
吴禄耸耸肩:“别问,问就不知道。”
“好哥哥,你给想想呗。”我抓着他的袖子假意撒娇。
“这……”他张着嘴犹豫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来:“这句话的是野草,嗯。”
我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
“难道他的意思是,要我们像野草一般,顽强地在这里扎根生存下去!”大牙一拍大腿。
他的话让我觉得很迷惑:“按你的话他该是大善人,无时无刻操心着你我的死活,在你身处逆境时还给你加油打气、灌点鸡汤喽?”
大牙烦劳地挠挠头:“唉,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啊,真是。”
我手里捧着温热的农家土蜂蜜水,手里握着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搅拌着,眼神飘忽地发着呆。
水里的丝丝微甜更激发了我大脑的思考,我闭上眼睛,大力揉揉额头和脸,然后猛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吴禄和大牙一直重复的“野草”,已经不知不觉在我的心里种下了心锚。
“对啊,没错,就是野草。”我没由来的一句话,把大伙吓了一大跳。
“什么?”吴禄道。
我清清嗓子,歪头笑嘻嘻地对他:“我呀,就是野草。”
“野草是植物,迦楞鬼株也是植物,所以生命力顽强,光靠我们一把火还不足以把它烧死。”我在头脑中飞速地理清思路,然后同他们分析道。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上次火焚迦勒楞鬼株,虽然声势浩大,但还是没有除根,只要春风一起,它又会起死回生。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无法离开这里,因为我们一直在它的势力影响范围之内!”
大家被我这番角度刁钻的新奇言论吸引了,撑着腮帮子团团围坐在我身边,听我叨。
“可是如你所,反派没有理由帮我们啊,他留字条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我总觉得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吴禄质疑道。
“或许……”我地卖了个关子,抬头一看,发现他们个个睁圆廖溜儿放光的大眼珠子,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或许他并不是在帮我们,而是在帮他自己。到底,我们这次出来找东西,其实都是他的授意,我们根本不知道他要干嘛,这就造成了两方所得信息的不对称,我们在无形中就成了他手里的棋子。”
“他作为一个棋艺精湛的棋手,最重要的就是通过操纵棋子来改变控制整个棋局的走向,从而达到他的目的。可能我们作为棋子,实在是效率低下、行动缓慢,让他等不及了,所以才出手干预,让我们继续沿着他的预定路线行进,然后找到东西,完成自己的使命。”
“高手啊”大牙哼哧哼哧吸溜了一口面条,口齿不清地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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