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堂屋兜了一大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可能即便有线索,也因年代太过于久远而洇灭在了尘埃郑

耽搁了不少时间,还毫无发现,这不禁让人有点郁闷。

就在准备撤的时候,我的眼神无意间瞟到了太师椅旁的桌子边,桌子边缘上竟然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刀劈的痕迹,这不由让我觉得疑惑,轻轻用手摩挲了一下。

吴禄见我没有跟上来去,转头凑过来问:“怎么了?”然后低头看向我手碰的方向,一瞬间“呀”地叫出了声:“这里有刀痕啊。”

云杉摸了摸下巴:“这痕迹没有出现在厨房之类的地方,却出现在了客厅,确实古怪……加上这客厅是凶杀案第一现场,难道……”

我冲他点点头:“没错,我也觉得这可能就是凶手行凶时留下的痕迹。”

“但就一道砍痕而已,也看不出来花呀。”大牙道。

我沉思了片刻:“那倒未必。”接着喊道:“吴禄,我们来还原一下案件现场吧。”

我让吴禄坐在桌子右边的太师椅上,模仿受害人,我自己站在香案前,扮演凶手。

根据痕迹的位置找准相对应的点,凶手应该比我高一点,于是我踮起脚来,并把簪子从头上拔下来,模拟成胸器。

我隔空朝着吴禄脖子的方向大刀阔斧地砍下,苏铨见我手握着他的宝贝簪子,眼睛都直了,赶紧凑近来,生怕我把他的簪子给弄坏了。

我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越发觉得不对劲,因为不管我用什么姿势怎么做,武器的运动轨迹总是不能与桌上的痕迹重合。

“难道这不是凶手留下的砍痕?”大牙有点怀疑,他的话让我原本坚定的想法也有些动摇了。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灵光乍现,迅速将簪子从右手转移到了左手上,同时用力向空中一划。

没错,这下就完全对上了,簪子的运动轨迹与桌子上的划痕完全一致。

而这也就明,凶手是个左撇子,因为如果是个右撇子,以这么别扭的角度右手是根本使不上劲的,更别提砍断脖子杀人了,除非他的惯用手是左手。

我将这个结论告诉给众人时,大伙儿的表情都像是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左撇子,你确定?人类左撇子的概率可不到十分之一啊,而且这么情况放在钱羽陆的关系网中更是寥寥无几。”大牙几乎要跳了起来。

一个左撇子的人远道而来,就是为了造就一场杀戮?真让我有点难以想象,但“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

“如今看来,这个凶手应该并不是什么陌生人,而是与钱羽陆利密切相关的人。我记得在旅馆里,老媪曾过,钱冬子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就是他是左撇子,所以……他杀死自己父亲的可能性极高。”

虽然不太想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但我之前的推论正在一步步被验证着。

这个房子里已经找不出其他的线索了,只有桌缘一角还残存着一块黄豆大的深褐色斑污,应该是当年从钱羽陆脖颈处四溅喷射而出的血液,还在默默诉着当年的冤情。

我们心情有些沉重地退了出来后,一时间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在门口稍微驻足了一下,碰巧从际刮来的风沿着巷陌袭夺而来,吹得人身体竟有些微凉。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既然没有其他线索了,我们不如找左邻右舍的人家问问当年的案情,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来都来了,总要调查个水落石出吧。”

大家一拍即合,就朝着临街的几家走去。

虽然村民对我们还是有些抵触情绪,但看在我们这几遵纪守法,没有兴风作滥份上,他们也还比较配合工作。

询问了几家后,我们最后在一位上了耄耋之年的老太太那儿,得出了零星几点线索。

她,当年那件事情闹得那叫个沸沸扬扬,她长这么大,村子里还没发生过那么血腥凶残的凶杀案,所以她一直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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