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操着口乡音浓重的蹩脚普通话,把“钱”、“羽”、“陆”三个字挂在嘴边转了又转,然后反问我们一句:“钱什么陆?”。
我们不禁扶额,又在他耳边大声重复了几遍,结果他:“给我什么钱?”
“不是……”我们无语望,可他还是支支吾吾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放弃了,咬着牙:“那大爷,您给我们领个能歇息的地方去吧,我们已经几几夜没好好休息了。”
大爷这句倒听得清楚,再不耳背了,利利索索地将我们领到了他的家。
一刹那,我觉得眼前这大爷在装疯卖傻,但是我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正常点难道不好吗?
老头一个人在前面带路,吴禄悄悄凑到我耳边:“我觉得这老头不简单啊,瞅村里人那态度,恐怕是把我们当成盗墓团伙了,所以对我们避之不及。而这老头却是个老油条,敢跟我们打交道不,还会逢场作戏,见人人话,见鬼鬼话,道行高深啊。”
我点点头,声:“那到时候咱们见机行事。”
他领着我们走了段路,远远地望见一排低矮的土房子,应该就是他家了,看样子还是挺够住的,明这老头平时没少干这种接待外宾的活儿。
把我们领到门口后,老头先折进了屋子,随即笑嘻嘻地拿出了一块木牌,上面用粉笔写着:500元晚,就当着我们所有饶面,挂在门栓上。
这老头也太奸诈了吧,还学人奸商玩起了坐地起价,我差点被气笑了。
大牙刚想与他理论,就被他打岔岔给闪了,潜台词就是:爱住不住呗。
老头果然没憋什么好屁,可如今也没有别家可供我们投宿了,所以这一点我也可以勉勉强强忍着,毕竟人多嘛,一人一百,也是消费得起的。
忍着脾气,准备跟他进屋看看,没想到他还堵着门不让进,吱吱哇哇、咿咿呀呀地连带比划,就是不让我们进门,我终于努了,这他妈什么意思?有这样做生意的吗?
正待发作时,吴禄拦住了我,他指指我手里提着的野物,:“这老头的意思好像是不能把这个带进去。”
我一愣,心想:这穷乡僻壤的,没想到规矩还挺多,不知道这又是个什么法。
不过把鼬子放了也没啥关系,因为我们本来就不准备杀生,绑它主要是吓吓它,谁叫它偷东西来着,还给我们下套,必须惩罚一番。
“得,那我把它放了。”我无奈地挑开缚着鼬子的绳子,给它松了绑。
没想到鼬子见我掏刀,早就吓傻了,蹲在原地一动不动。大牙上去就给踹了两脚,:“放你啦,快走吧,傻逼。”
这么一来,鼬子才知道跑,一溜烟就没踪影了,大牙这两脚,也算是泄了我们的心头之恨。
等进了屋,看着屋里的陈设,跟印象中的广大农村差不多,还保留着上世纪的原始风貌,不过也算有零星彩电,有台老旧电视机,几张一躺上去就嘎吱嘎吱、作响不停的床,还有一个堆满了剩菜剩饭的冰箱。
不过就这样我们都已经很满足了,总比在山里风餐露宿的强多了。大家边走边观察,神色自若地踱步挪进了里屋,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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