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我几乎要疯,他都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岂不是神仙难救了?一瞬间身心犹如置身极寒冰窖一样绝望,我他妈还这么年轻,不想英年早逝啊。
这个夜晚,是我上山以来过得最煎熬的一个夜晚,很少有人会有这种体验,就是对未知最深沉的恐惧,不知道明到底是生是死。
我们忍着痒在裂隙旁搭了帐篷,但我却没有丝毫想休息的欲望,看来这又是个不眠夜。我本身就是个发散思维又多愁善感的人,所以愈发容易想得很多很多。
如今这种状况无疑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就像是正在上演的一出大戏突然被强制谢幕,或者妙笔生花时突然被一声吆喝打断了思绪,然后灵感全无,我想,如果我的生命就此中断,那得多遗憾呐,我的父母还没脱离危险,我还没跟那个幕后黑手畅快淋漓地战斗,我还没跟吴禄结婚……还有,我的猫、我的多肉花……
不知不觉,我竟已盯着上的星星好久了,直到吴禄撞了我一胳膊肘。
“嘿,别想那么多,人生准则:永远不要为还没发生的事情烦恼。”吴禄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但我知道,他这也是在为自己加油打气。
“但是我怕死啊。”我叹了口气。
“呵,怕个逑儿,人嘛,早死晚死都得死,我就没见过不死的人……也不要觉得遗憾啊啥的,就我们这奇葩的经历,已远比大多数人平淡如水的一辈子有意思多了,咱来这一趟儿,不亏!”
“你想,有些人一出生就回炉重造了,有的正值巅峰嘎嘣一下意外没了,还有的活着比死了还难受,跟他们比,我们简直幸运太多了,至少我们还有很多值得回忆的人和事。所以,活着时学会珍惜,等死神降临的时候坦然面对就好了啊。”
虽然吴禄话那样子看起来吊儿郎当,好似要破罐破摔,但却实实在在戳中我的心了。就凭这番话,便能看出他境界不凡,至少比我要成熟,心态也更好。
“哎,行吧,话糙理不糙。”我看了他一眼。
“别那么丧嘛,嗨起来!”吴禄嬉皮笑脸凑过来。
“怎么嗨?”我问。
“亲亲。”撅起的嘴越凑越近。
“我看你的皮是不痒了吧。”
……
不能确定我们到底还能活多久,但是涂上芦荟胶后症状确实在缓解,万一不幸中招折在里面的话,只能怪我们自己,浆糊脑子嫩菜头,不知高地厚,这种死过饶、危险系数爆表的地方都敢乱闯。
大牙一直在纠结我登山竟然带芦荟胶的事情,简直比他带暖宝宝还要怪异,我不禁冷哼:老娘就乐意,雨女无瓜,哼
“别问,问就不造啊!”我被他逼问地受不了了,只好不耐烦地甩下一句。
第二刚蒙蒙亮,我就把大家全都叫了起来,看着大伙儿眼睛红红的、布满血丝,我就知道其中不少人和我一样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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