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文武无人应答,司徒刘颌刚想言语,不想却被张让抢了先。
“陛下,依奴婢所见,卢植战败,罪在不赦,当立即押解回京,同时更换主帅,以抗黄巾。”
张让在一旁煽风点火。
“阿父所言极是,只是主帅当由谁担任呢?”
刘宏没有想到张让在这个紧要关头还在争取自己的利益,还以为他一心为大汉着想。
“常侍蹇硕,英武过人,可当此任。”张让垂首道。
“不可!”
自有见不得十常侍乱政的文武站出,表示反对,其中以太傅袁隗声音最大。
“蹇常侍毕竟是宫中之人,若从军为帅一则于理不合,二则是毫无经验,依臣看,主帅一职至关重要,当另行选择。”
袁隗一步跨出,拱手对汉帝道。
袁家四世三公,在朝堂之上话语权很高,自然看不上宦官出身的十常侍。
“臣附议,同时,臣认为陛下应当暂缓对卢植的问罪。如今大汉正是用人之际,卢植虽战败有罪,但思其苦劳,臣建议革其官职,将他留在前线,责令其戴罪立功,方为上策。”
司徒刘颌与袁隗一对眼神,同时出言对付张让。
张让表情愈发阴冷,他背对刘宏,冷厉的目光扫过两位大汉高官。
但这两人皆是身居高位,三公九卿之职足以让他们不惧张让权威,他们毫无畏惧,直接瞪了回去。
“太傅司徒所言皆有理,依二卿所言当谁任主将?”
对于十常侍摄政,与朝堂官员针锋相对,刘宏心中有数。但他还保有一丝底线,十常侍大多目光短浅,若是给他们军权,不一定会捅出什么篓子,所以刘宏必然不会让蹇硕得此重任。
张让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憋了回去,心中恨透了袁隗刘颌。
但想到两人一个是四世三公的大世家,一个更是皇亲国戚。自己如浮萍之根,唯有皇帝依靠,而皇帝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助自己,故而暂时放下了报复的念头。
但若是让张让得到机会,他会毫不客气的落井下石,两人在他心中已经刻印了仇恨。
“河内太守杨林,骁勇善战,忠心大汉,可担此大任。”袁隗拱手,使了个眼色,让刘颌归列。
“杨林不错,但他麾下兵力还是太少,难以服众。纵使他当上了主将,恐怕也抵挡不住张角的进攻。”刘宏沉吟片刻,拒绝道。
作为司隶境内的河内太守,在战争开始后的三个月时间还能征召五六万新军,可见其他地方的地方官员大概也是如此,直到现在还在保存自己的力量。
毕竟,没有足够的利益,如今大汉有多少官员能为这朝廷卖命?而杨林的河内被张角威胁,已经无法保存实力,为了稳妥起见,自然是要把主将之位给到一名还保存着大量兵力的官员头上。
刘宏身为皇帝,这些事情尽管心知肚明,却不能明说,只得以委婉的借口拒绝。
“这……”袁隗一想便明白个中原委,变得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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