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地处西唐心腹之地,距离北蒙最近的瀚州也有八百里之遥。未免夜长梦多,一行人决定就从瀚州入境北蒙。
沿途交谈中方知炼气士夫妇中的白衣书生名叫宁南,其夫人名叫云环,两人如今都停留在练气八层境界,其祖上都是世居云州的炼气士。
骄阳似火,烈日炎炎。一驾马车,三位骑士飞纵疾驰。马不停蹄的赶了三天的路程,一行人已出了云州范围,到了牙州地界,一路以来倒也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专门围剿炼气士的武者,虽然也遇到了几股小的匪徒,但以鲍不平和杨玉柳的本事便已全部解决,根本轮不到薛慕亲自出手。
西唐牙州与北蒙瀚州相邻,如今一个月里两国局势紧张,边境上时有摩擦。西唐朝廷为了防范炼气士投奔北蒙更是加强了边检力度,两国往来的客商较之以前也是锐减了许多。
黄昏时候,薛慕一行人走到了牙州的城门之下。抬望眼,却被眼前一幕给震撼到了,只见城门上立着一排排木桩,每一颗木桩上都悬挂着一颗头颅,粗略一数足有十七八颗,给牙州城上空凝聚出一股诡异恐怖的气氛。借问守城的士卒一句方知这些头颅均是被剿杀的炼气士,悬挂在城门之上就是要来震慑西唐境内残余的炼气士。
宁南、云环夫妇闻之心中愤愤难平,相当初武者、炼气士平分秋色,谁敢对其不敬,但如今炼气士却沦落到被武者屠杀的下场,当真是唏嘘不已。
入了城中,因为天色的缘故,寻了家不起眼的客栈暂且住下。客栈虽但人却已爆满,看行装都是一些江湖人士,除了有三个先天武者凑在一桌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后天层次的武者。
五人要了两桌饭菜,薛慕三人一桌,宁南、云环夫妇一桌,五人默默吃饭尽显低调。
不远处的三个先天武者滔滔不绝,薛慕瞥了一眼,只见三人都是先天第五重的武者,一个虬髯大汉,一个白发老者,还有一个年纪只有二十多岁,长得眉清目秀,但脸上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让人不寒而栗。
虬髯大汉说道:“白师弟,云师兄,听说今日城门上又多了两个炼气士的首级,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这么有本事接连斩杀了这么多的炼气士,我们师兄弟三人到了牙州都快一个月了也没见到一个炼气士的影子。”
听到此,薛慕等五人的神情同时有所变化,一路小心翼翼却没想到在这个破落的小店遇到了围剿炼气士的武者,不过还好的是这三人修为都不是很高,也暂时还没发现宁南、云环夫妻二人炼气士的身份。
白发老者说道:“马师弟,咱们也别自怨自艾了,我可听说那伙人手上有一件上古炼气士的秘宝,只要对着人一照便能知道所照之人是不是炼气士,修为有几重,哪像咱们师兄弟这般黑灯瞎火的乱找,再等个几天若还是一无所获我便退出了。”
刀疤少年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三天过后如果依然一无所获那我也退出。”
“既然两位都是如此想法,那好,我们就以三天为期,到时无论成与不成马某都不会挽留大家了”,虬髯大汉内心深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三人吃完了饭,留下了一锭银子后,飘然而去。
三人前脚刚走,后面又进来了两位头戴面纱的女子,一个一身紫衣,一个一身绿衣,绿衣女子走上前询问客栈掌柜道:“店家,还有客房吗?”
掌柜的歉意的抱了抱拳,说道:“两位姑娘,实在是对不住了,刚才本店就剩下最后四间客房,但眼下这五位客人已经住下了。”他指着薛慕等五人说道:“两位若是只住店的话还请到别处找找看,现在时辰尚早或许还有机会找到。”
紫衣女子听闻掌柜之话勃然爆发,怒气冲冲的说道:“这牙州城当真是穷乡僻壤,姑奶奶接连找了三家客栈却连一间客房都找不着,我不管,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安排一间客房。”说罢将手上的宝剑往柜台上一搁,还故意露出一截寒光闪闪的剑身。
店掌柜苦笑一声,说道“我的姑奶奶啊,这没有的东西我总不能活生生的给变出来一个吧,再说我总不能将住上店的客人给赶出去,来给两位腾出一间客房吧。”
“那也行!”紫衣女子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让店掌柜无语万分。
听到这声音薛慕不觉有些耳熟,可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不由盯着两位女子多看了一眼,却突然发现那绿衣女子隔着面纱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发呆,一张小嘴张的大大的,都能吞下去一个鸡蛋了。
绿衣女子轻轻的摇了摇紫衣女子的手臂,指着薛慕轻声说道“小姐,你看,他也在这里。”
“谁在这里?”紫衣女子顺着绿衣女子所指方向望了过去,不由大吃一惊,脸色都有些苍白了,但转瞬间又恢复如初,指着薛慕对店掌柜说道“你去跟他说,让他把他的那间客房让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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