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几人先前被巡城兵马抓捕收监后,等到四下无旁人时,他拍拍衣襟从地上起身,叫住目瞪口呆盯着他的韩浩几人:“无须担心,方才乱斗并未伤及到我,在寿春城中眼下四处无门,又惹上本地军官,唯有以苦肉计破局罢了。”
见韩浩几人如小鸡啄米一般张口愣住只顾点头,荀谌又道:“虽说不受袁术待见,但我们到底是身为使者,驿馆不见踪迹势必引起重视,届时若听闻有数人以上脚步声靠近,你几人立即将我围在正中作哭泣状,将前半生最为懊恼伤心的事想起来,尽量情真意切,要是能再挤出几行泪,那便是极好。”
交代完几人,荀谌躺在一旁干草堆上假寐起来,初时混乱急于下手,一拳捶向眼眶时没能掌控好力道,他这眼眶肿胀淤青难耐,已是个十足的独眼熊猫。
连半日也未到,袁涣就率人前来搭救,几人按照先前议定的剧本演上这么一出苦肉计,直到荀谌被抬走,狱卒上来语气也透着小心:“几位爷,你们可以走了。”
这时谁还不知道狱里几位身份也不简单,竟劳烦袁术身遍红人袁涣出动,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主。
荀谌既无大碍,又得袁涣接出狱中,韩浩放下心来却也不着急出去,他跌坐在原地:“不急,我们几人寻衅滋事,于寿春城中互殴,还得由寿春令当面审问才是,这般不明不白出去算个甚。”
焦触本已撑地起身的手又放了回去:“就是,总要过问咱们为什么互殴,又是跟谁互殴,这不过堂那当时抓我们干甚?”
管亥不明所以,两人拼命向他使眼色,他也只能带着小弟静坐原地。
这二人是心知荀谌出去见得寿春高官,自然会为先前酒肆乱斗一事讨个公道,他们要做的就是将此事闹大,若是现在不明不白地出去,那到时荀谌也不好反复揪住此事不放,非要追究却显得心胸狭隘有失名士风度。
狱卒三请四请也耐不住这几位大爷铁了心要在狱中待着,只能合伙凑钱叫来些酒菜将这几位大爷供着,他们这群狱卒可没得罪几人。
再说荀谌由袁涣携寿春令及衙役一群人接出狱后,迅速将他带到寿春县衙后堂,再请来城中最好的医师把脉问诊。
“医师,情况如何,可有生命之危?”袁涣还是不敢将荀谌接回府中,只能先在县衙后堂诊治,待此事禀告过袁术后再行决断。
医师摇摇头,脉象平稳、脉搏有力,榻上那人分明身体健康,只有脸上眼眶处淤青红紫不散,却一直沉睡不醒,为了不砸自家招牌,他只能道:“应是受惊过度这才昏睡不醒,我开几帖安神补气之药,再调制一方药膏每日敷于眼处,你看病人这眼部,不知是何歹人竟下此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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