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眼前圣上这毫无装饰的问话,甚至是试探,徐来当真做到了如清风一般,荣辱不惊。
叫了声爷爷后,未直接回答那话,而是从一侧拿好三炷香,点燃后插在香炉,对着那写有徐沐之三字和一旁的安西灵感忠军字样的两个灵位,恭谨三拜。
才收回目光,低沉道“晚辈回答您的就是晚辈生是大奉人,死亦是如此。”
刘询呆滞片刻,古井不惊的神情当中有着一丝难言的意味,缓走两步上前,看着眼前的少年,微微一笑,拍了拍其肩膀,没有出声。
冬天的日头不抗混,清晨起来到朝会结束,在到国庙上个几炷香就已然过了正午。
殿内无人打扰的两人也不知又说了些什么,只不过在走出庙门之际,临行的当今圣上突然停步。
转身笑道“你来趟京城不容易,此次册封之事也已结束,如果无事的话,也不用那般急切离开京城。”
“京城内还有好多有趣的地方你没去过,我那两个儿子也只是带你去了趟兰陵坊,那东西两市,大雁塔,大慈恩寺,云中山你可都未走过,有些可惜了!”
“并且啊,宫内的皇后,以及诸多嫔妃可是对你很是好奇呢,毕竟年仅十六七的少年就已然是正一品,百年难得一见。”
“要么明日到宫中走上一走,省的她们在我耳边一直絮叨!我虽然老了,但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没有不怕女人絮叨的。你看怎么样?”
徐来怀着崇敬神情,不理其话内的题外话,笑道“陛下说的在理,那微臣就在盘桓几日,明日携礼物进宫,拜见众位娘娘。”
刘询微微点头,一会手臂,轻声道了句“那寡人明日在宫内等你,要是没被工部的陈老头烦死,到时在和你喝上几杯。”
“就当你是你爷爷了,哈哈!”
“行了,就不用送了,寡人先行回走一步。”
说罢老人轻轻挥舞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去。
徐来站在国庙门口,看着那已然离去的几人身影,眼神微眯。
真不愧是一国之君,还是从现场中走将出来的人物,哪怕神情再是和蔼,也能感觉出来有股淡淡威压。
更何况话里话外,无不提点自己,自己的一切行踪甚至私密事件他已全部知晓。
“自己去终南山之事,自己去的兰陵坊之事,那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看来这是在警告自己要安分啊,甚至不光是自己,更是指点给家里的老头看啊。
这不是阴谋,而是赤裸裸的阳谋。有些难办!
徐来伫立片刻,微微摇头不在想这些。看来自己的置办点礼物明日进宫了,这十八拜都拜了,不差这最后一嘚瑟了。
徐来大步而行,没有回头看一眼这身后的国庙。
人已死,哪怕死后在隆重的祭拜又有何用,无非不是做给他人看的!
我要的,可不是死后的美名,而是活在当下
别人是端人碗,受人管,吃人饭,看人脸,我可不一样,大不了把婉摔了吃肉!
极限施压,往上填筹码之事,我早在上辈子就玩过了,什么大义,皇室,我只为在乎我的人而行。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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