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平以为靠着战车摆列着环形车阵便能降低骑士的冲击力从而让我军的攻击势头受挫,但他却似乎忘记了,本将麾下的幽燕骑士岂会连他这车阵都无法突破?”
“将军,依末将看不如在等等吧,待王、秦二位将军率部集结以后再行发动强攻,如此胜算也会大增也!”
闻言,曹彰直接拒绝着:“不,步卒集结起来太慢,所谓兵贵神速,以免夜长梦多,还不如本将直接迅速率幽燕骑士突破汉营,擒杀关平,及早解决方为正道。”
曹彰秉性一向如此,既是已经决定之事,便断然不会再更改。
……
全军休整一夜,补充体力。
次日清晨,原始的旷野上响彻着那令人恐惧,仿佛能够震碎人心理防线的铁蹄声。
一匹匹精良的幽燕突骑受魏军精卒驾驭着,结着强横无比的突击阵型在曹彰的亲自统领下向汉营纵横而来!
而汉军也早已沿岸边严阵以待,以环形车阵为主结成了“却月阵”,静静等待着魏军的袭来。
他们的脸上不起丝毫一分波澜,有的只是浓浓的热血以及渴望。
瞧着己方骑士距离车阵越发之近,曹彰犹如爆发出了野兽般的怒吼,挺刀怒喝着:“弟兄们,碾压过去,还记得组建时的口号吗?”
“踏破之志,有死无生!”
一席厉喝声,顿时间数千骑士一致爆发出了最为强烈的气场,吼声仿佛冲破天际,直顶云霄。
仿佛被魏军精骑的震碎声震破苍穹,云层间忽是阴暗下来。
那浓浓的气势,也影响着结阵的汉军士卒。
这一瞬间爆发而出的气势,忽然令他们有些许骚动。
眼见着数千精骑越发靠近车阵,可主将关平却是丝毫不慌,沉着的命人挥动令旗下令。
就在魏军士卒即将撞上环形车阵,预测着应该还没有进入汉军射程故而都还并未有防备。
可下一秒……恐惧的事出现了。
上空忽是箭如雨下。
漫天的箭矢交织着射入了魏军阵间,还并未做足准备的魏卒精骑都毫无防备抵挡箭矢,却是忽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一位位精卒中箭从马背上滚落,随之被疾驰冲击的战马踏为了肉泥。
一发箭雨打击,魏军骑士顿时损失惨重!
这一刻,曹彰一面挺刀格挡着箭雨,一面露出难以置信地神情:“目前我军距离敌阵至少还有两百多步,汉军的弓箭射程为何能射如此之远?”
曹彰懵了……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三国时代,弓箭军中寻常军士最多不过六七十步距离,若换成大力士凭借力气尚且还能百步穿杨。
但……这可是两百多步呀,汉军中还是齐射,曹彰没想通。
他意欲强突敌阵,那是建立在自信到可以在进入汉军射程之际便突破环形车阵……可现在却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曹彰当然不知道,此乃是关平多年来广征集能工巧匠并提供构想图纸设计而出的“神臂弓”。
对,就是宋朝时期研制问世可射约莫二百四十余步的神臂弓。
只不过。
令曹彰真正恐惧却还在后面,这还只是开始罢了。
随着箭雨打击下,曹彰一马当先凭着无畏的气势继续组织骑士冲阵,眼见距离车阵的目标越发之近,但还未撞上时,更猛的火力接踵而至。
“咻咻咻!”
一箭十发,这更是令曹彰闻所未闻。
却见汉军阵间,弓弩兵操控着已经研制而出的诸葛连弩频频发射着。
一支支弩箭平射而出,仿若狂风骤雨的攻势压得魏军精骑喘不过气来。
一位位精骑落地身亡,损失惨重!
但幽燕骑士不愧是精锐骑士军团,纵然敌众我寡,纵然深受最为恐怖的打击,但依旧饱含无畏气势纵马冲锋。
原本只有两百多步的距离,骑士瞬息而过的时间却仿佛成了无尽的深渊,魏骑每行一步都付出了血的代价。
损失几乎千余骑士,幽燕骑士终究是撞上了环形车阵,随后一致爆发最为猛烈的潜力紧随着曹彰的突击。
车阵防御,好似在摇摇欲坠!
只是,魏骑损失过大,攻击势头已然受挫,虽然撼动了却月阵外围车阵防御,但伤亡却依旧在箭雨的打击下持续着。
曹彰望着自己麾下最为精锐的士卒倒地身亡,心不由在滴血,这一刻他忽然后悔了,为何要率骑士直取汉军?
为何不等步卒全权集结完毕,在协调进军?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关平也不会同情他便放弃歼敌的指令。
一分一秒的过去,幽燕骑士已是伤亡过半,但依旧在搏命攻击着,依旧彰显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勇气。
见状,关平亦不由动容了,不由叹道:“曹彰真良将乎,能培养出此等精卒,的确强也!”
“只可惜,只是困兽犹斗罢了,今日这支威震塞胡的幽燕骑士注定将覆灭于此。”
叹息归叹息,但在下令歼敌的指令上,关平依旧面色严肃且冷漠的下令道。
这就是战争!
他虽然敬重这些勇士,但各为其主下,他不可能仁慈,因为今日放过了他们,来日可能就会有更多的己方士卒命丧他们手中。
箭雨沉重的打击下,幽燕骑士终究是未能冲破却月阵的防御,魏骑连同曹彰再内反是只余下数百残兵败将。
下一秒,汉军游骑忽然在州泰的领导下从侧翼包抄而来,刀盾兵也徐徐推进逐渐压缩战圈。
曹彰率部已下,已被全权包围。
但即便如此,数百人浑身血液沾满全身,却依旧手执长矛严阵以待,丝毫未有人因畏死而投诚。
身后,关平见此情景,接过周仓掌中的青龙偃月刀轻夹赛风驹马腹奔上前,持刀怒喝着:“曹彰,汝也无路可走,投降吧!”
“不然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哈哈哈。”
闻言,曹彰却陡然大笑不止,高喝着:“关平,就凭你也配让我曹彰投降?”
“我曹彰誓死将捍卫大魏荣耀,岂会投于伪蜀政权?”
“哈哈。不错,不愧是曾经威名远扬,威震塞胡的鄢陵侯,果然有血性。”
听罢,关平不以为意,亦是回笑沉声道。
他知晓,以曹彰的秉性,并且大魏与大汉并立互为死敌,他又是皇室子孙,怎么可能会投降?
一席话落,关平拖刀驾马逼近,遂高喝着:“曹彰,本将听闻你一向刀法娴熟,武勇精进,可敢与本将一战?”
关平近年来武艺已经达到了人生中的黄金期,他自然渴望与顶级猛将交战,如今既有曹彰,他自然当先邀战。
“有何不敢?”
反正已是身陷绝境,曹彰悍不畏死的勇气再度激发,厉声接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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