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澜对顾晚风当然没什么好感，所以这一切都是在逼顾晚风做出选择。
面对蝼蚁的时候，掌控蝼蚁的生死，他也很喜欢看这些蝼蚁会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如何去做选择。
人性一般会在死亡之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看着顾晚风，等待着顾晚风做出选择。
顾晚风也很为难，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让他背叛剑圣这件事本身就不存在，但他更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内心，去拜面前这个人为师。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但如果他不这么做，不仅可能他小命不保，甚至连连昊、司徒空他们这些人的命一样不保。
这才是他最为纠结的，他可以不顾自己，但不能不顾别人。
就和他一直想的一样，他能对自己做决定，可他没有资格替其他人做决定。
所以他没办法直接做出决定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你有选择了吗？”
聂澜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晚风，他很想知道顾晚风是会选择他师父还是选择这些所谓的朋友。
可他还没说话，另一边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你不用考虑我们！在他面前，横竖都是一死！但他杀了我们，他也别想好过，就算是绝世强者，同时得罪那么多人，他也活不了！”
说话的是司徒空，这家伙最是没心没肺，但在这种时候能如此说话的也只有他。
敢威胁一个绝世强者，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
但想想看，在场的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是正常人，所以最和司徒空性格相符的楚彦也是笑道：“大丈夫何惧一死。以我们的命，换一个绝世强者的命，虽说不赚，但也不亏。”
在他的口中，好像聂澜只要杀了他们，就肯定没有活路了一样。
而此刻连昊居然也跟着冷声说道：“我们的命可没这么好拿。就算你是绝世强者又怎样？绝对不能拜他为师，否则你会遭到天下人的唾弃！”
“我是沐丞之子，你敢杀我？！”
众人居然同时开口，让人意想不到，就连聂澜都没想到，不免有些感叹，是他们太单纯，还是真的不知道害怕。
不过聂澜显然没有想法让他们再这么继续说下去，冷哼一声：“我没让你们开口。”
顿时所有人都感觉轰的一声，整个世界似乎都发生了崩塌，想要开口却发现根本说不了话，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像是神仙发怒一般，整个世界都随着动荡起来，而聂澜在他们的眼前，就像是一个神祇一般，高高在上，视他们如蝼蚁。
整个林间瞬间静止下来，似乎连空气都不再流动，令人窒息。
也是在同一时刻，正在和欧阳子默激战的李内景也是瞬间一窒，包括欧阳子默也是如此，两人同时将目光放在了聂澜放出气势的方向，眼中满是震撼。
哪怕相隔这么远，他们都感到了如此强大的气息，这里居然出现了绝世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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