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是个多疑的人,虽然从屋后对所有房间逐一察看过,但他还是不放心。千万不能马虎啊,心驶得万年船。他把耳朵贴着后窗,平心静气的细听里边有无鼾睡声,按照这样的标准,他又把所有房间来回检查了一遍。此刻,他的心真快跳出来了,整幢房屋千真万确只有他和丽艳两个人。他感叹,该是自己的东西迟早总会来的。

他回到自己房间,洗了把脸,涂零润肤露,又对着镜子梳了梳三七开的头。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觉得太休闲了。休闲就休闲一点吧,反正都要脱掉的。不行,这样太随意,给丽艳的第一印象不好会影响她的情调的。他打开挂衣橱,选了又选挑了又挑,最后选择了一套藏青色的西服,他觉得配上洁白的衬衫和紫红色的领带,既显庄重又显大气。

打扮完毕,他又对着镜子,轻轻抹了抹头发,耸了一下肩。他还真自恋堂堂的仪表,喜滋滋的把自己当成了新郎官。

他打开门正准备出发,一丝亮光透了进来。他房间前排那幢房屋中有一间房子还亮着灯,几乎正对着丽艳的房间,这让他很扫兴。心中骂道,哪个王鞍到现在还不睡觉?他在走廊踱来踱去,两只眼睛紧盯着前排房屋亮着的灯。

他不自觉的走到丽艳的房间窗户前,看着里边乌灯黑火的,真想直接撞进去,然而前排房屋的那盏亮灯,就像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让他望而生畏。

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墙壁上的时钟滴嗒嘀嗒不停的走着,唉,已是凌晨一点,不能再等了。他拍拍胸脯壮了壮胆转过身,噫,前排房子的灯啥时灭的?他大步走向丽艳的房间,用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打开了门。他急不可耐的拉开隔帘,来到丽艳的床边。嗲声嗲气的:

“丽艳,丽艳,我来了,让我等得好苦啊!”

丽艳立马坐起来,给了陈杰一记耳光。

“打吧,打吧,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陈杰无耻的着,就……

丽艳咔的一声打开疗,她大喊大叫:“抓流氓!”

瞬间,房间内挤满了机关干部。

“明所长,陈……陈杰他……”丽艳捂着脸哭着。

人们诧异,丽艳过去很少在乡政府宿舍过夜,自从陈杰兼任乡党委代理书记后,大家都知道她对陈杰敬而远之,没有正式通知她是不会回机关的,更谈不上夜宿乡政府了。

嘿嘿,原来是这样的。

这些应声面带愁云,工作上的事一芳不便多问,但心中为他操心呀。一芳知道,应声遇到困难具有一股攻坚克难的韧劲和毅力,然而不知这回遇上什么难题让他愁眉苦脸,难道真的碰上无解的死结了?

一芳不知道应声出了什么事,她就跑到巩固村找丽艳打听。丽艳一五一十的把最近围绕昆仑山公司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一芳。

她听了丽艳的介绍后,为心爱的丈夫所承受的巨大压力而心痛。

她分析:“怪不得应声在梦中,对不起言骏。原来是陈杰停发了言骏的工资呀,应声在党校学习,他原来是因为无能为力化解这一难题而痛苦。”

“但是,白龙港村已如数给言骏发了工资呀。”丽艳有些不解的。

应声难受的哪里是钱的问题。言骏从津的一位处级干部不计个让失,来到白龙港村,研制出填补国内空白的产品,使中央空调机国产化,理应受到尊重。就因为知道有人想整垮昆仑山公司,而不肯借调到将会形成恶意竞争的振华空调集团,就停发工资?伤透了老知识分子的心呀!这怎能不让应声痛心疾首?

丽艳感到还是一芳了解应声,她从一芳鞭辟入里的分析中,进一步认识了应声。尊重知识,尊重人才要形成全社会的共识为时尚早。但是作为领导干部的陈杰,如此对待知识分子真是令人发指。丽艳觉得作为有志青年不能袖手旁观,总应该做点什么,与那些歪风邪气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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