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爷子心满意足的落座,跟着又站起来一个女人。女人名叫徐春燕,是附属三院的内科大夫。张大夫忙着救治孙良,徐春燕就代表医疗口的提出了要求。

徐春燕的要求很过分,她要求尽快收复第二人民医院,恢复对医院的电力供应,同时尽全力将全市各家医院的药品、器械全都转移到第二人民医院。

要求过分不?太过分了,可人家有正当理由啊。相当一部分的药品都是冷链药品,是需要冷藏的。比如胰岛素,再比如血浆。这些药品在常温下保存的期限长短不一,其中血浆是妥妥的用不了了,这东西在常温下超过八小时就不能用了。

所以说现代社会是建立在电力的基础上,没了电力,一切都成了沙滩上的城堡,看着挺坚固,潮水一冲就没。

问题多种多样,一个比一个棘手,于是气氛不自觉就凝重了起来。国家乃至各个城市都做过各式各样的应急预案,可眼前的状况没人能想到。人口锐减,丧尸横行,一切公共设施全都停止运行,这种情况下想要恢复也不知道要多久。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繁杂的问题也只能挑着紧要的先解决。会议开的差不多,陈青便宣布散会。丁驰一出来,远远的就瞧见张大夫急匆匆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汪强,不停的追问着。

“啧,我跟你说不明白,总之就是现在情况不明。”张大夫已经快没耐心了。

“不是,是死是活你倒是给个话啊,情况不明是什么意思?”

张大夫火了,指着周遭喊道:“你觉着这地方是能血检啊,还是能照CT?什么都没有!我只能凭经验治疗,你还要我怎样?”顿了顿,张大夫挣脱汪强拉住自己的手:“我跟你说不清楚,撒手,我还找陈主任有事儿呢!”说罢,张大夫急匆匆的走了,连招呼都没跟丁驰打一个,看样子是真急了。

丁驰有些担忧,径直走过去问汪强:“孙良怎么样了?”

汪强叹了口气:“就那样,半死不活的。”顿了顿,他比划着说:“脸上、脖子上起了黑斑,人还在高烧昏迷。张浩民给他打了退烧针,又点着消炎药,点上就好使,点完了又烧……槽!这叫什么事儿?”

“那你呢?”

“什么我?”

丁驰说:“你也被那东西溅到了,你没事儿?”

汪强撸开袖子,露出胳膊道:“没啥事儿啊,就是有点儿痒痒,别的反应都没有。”

诶?没反应?难道那种恶心的绿色黏液是因人而异?又或者汪强沾染的液体太少了?

丁驰若有所思,随即说:“我去看看孙良吧。”不管怎么说,孙良都是丁驰在末日里头一波认识的几个人,彼此印象都还不错。

“甭去了!”汪强郁闷的说:“张大夫发了话,谁都不让进。他现在不确定那东西传不传染。”

唏嘘几句,两人分开。丁驰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瞧见医疗帐篷门口站着名战士,想来除了执行张大夫的指令,禁止任何人探视之外,还有防患于未然的意思。谁也不知道孙良的症状是不是会传染,更不知道孙良会不会变成丧尸。营地里一万多人,要是没人看着,半夜孙良尸变,就跟生化危机似的,咬一个转化一个,天知道得造成多大的损失。

丁驰站在晒谷场中央,四下看了一圈儿也没瞧见小姐姐。这丫头也是的,平时跟个跟屁虫似的,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现在陡然见不着人影儿,丁驰还有些不太习惯。这时候,响彻整个城市上空的播报声陡然停止,然后就见整个城市的灯火一片片的熄灭,最后整个城市陷于一片黑暗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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