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简直眼睛就要瞪出火来了,这王八蛋,简直是吃了豹子胆,立刻开了嘴巴大喊自己的护院,可惜喊了一会,一点回应都没有,正在愕然的时候,三斤指着他的鼻子开始哈哈大笑。

“员外,你是不是平常荣华富贵大鱼大肉吃多了,我听街上算命张瞎子说,这人啊好日子呆久了,就容易糊涂,我看你也是糊涂了”。

“你喊什么?喊你的保镖护院,他们都死了,除了现在咱们眼巴前这点人,你能看到的,其他人,别管大小佣人,管家,杂役,小厮,帮补,护院,全死干净了…”。

刘员外一听,一屁股坐在带上,单只手指头指着挫三斤,嘴巴里卡啦啦一阵响,可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指我干什么?这些人死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你的对头许家干的,你还要谢谢我今天凑巧下山来找你,算是帮你解了围了”,三斤得意洋洋。

他转过身,正好看到许二硬邦邦的身体,一刀下去,干净利落的取了他的首级,一脚踢到员外眼前。

“这是许家二小子吧?哈哈,可惜了一个青年,不过说实在的,你家花卷也确实厉害,一拳就把他打死了”。刘员外瘫坐在地上,耳朵里听出这山贼头子的调戏意思,可是感觉全身实在没力气,也不想搭茬。

破扇子这会举着铁尺走了过来,在三斤耳边小声说了什么,见他点点头,走到趴在地上刘二娘身边,用刀尖拨了拨身体:“大嫂,别装了,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夜晚地凉,我怕你趴在地上久了容易得病”。

原来那刘二娘早就从昏厥中醒了,只是装死坚持到现在,被破扇子看出破绽。他上前迈了一步,一把拉着这女人的头发从地上拽起来,痛的老娘们杀猪般的大喊。

刘员外也不明白,今天这三斤好像变了一个人,大家一起合作了二十年了,虽然其中就杀人越货打家劫舍这些事也有过争执,但是基本上都以大局出发,小事忍让的原则回避了,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他发着郁闷问山贼头子:“你…你这是干嘛?”

挫三斤嘿嘿阴险的一笑:“员外,都到这会了,装什么糊涂,我问你,以前有一票买卖不知道你还是否记得细节?”

买卖?刘员外一愣,这大大小小丧天理的勾当多了,也不知道这挨千刀的说的是哪一笔,如今看形式自己成了砧板上的肉,只好耐心问:“三斤,哪个买卖你就直说,我刘某人跟你做生意,天地坦荡,大家火中取栗,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对得起交情”。

“对得起交情?嘿嘿,员外这话可是说早了。好你个问心无愧,我记得有次许家三十部大车从西域回来,咱们干了一笔…”。

刘员外一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沉,但是毕竟风浪里滚过的,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回答:“是啊,三十车西域铜器,共合计卖了五十二贯足钱,托的二十里铺的瞎子办的。考虑山上的损失,咱们一人一半,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这车上的货对的上数,没问题”,挫三斤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的翻滚,面子上依旧风平浪静,他就像老猫吃鼠一般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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