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见洵崖也冷静下来,东野冥欲将跪在地上的岁英拉起,但岁英先向东野冥摇了摇头,又满脸泪水地看向洵崖,依旧一动不动。
“起来罢。”洵崖瞟了一眼岁英,无力地说道。
“是。”岁英这才应声起身,抬袖擦拭了眼泪,小心翼翼地站在洵崖面前。
“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强妖?”室内沉静了半晌,待大家都平复了些心情后,东野冥遂看向岁英,问道。
“先是凶禽酸与,我与竹芷师妹、子容师弟本可以将其诛杀,却不想,一个幻化成头戴柳环的白衣小少年的妖物出手将那凶禽酸与放走。随后,在我们三人继续与那妖物相战之时,小师弟的额头突然被那妖物放出的冰针刺中.....大家悲痛之时,那妖物又趁机将小师弟的尸身掳走了....”岁英向东野冥缓缓道来,说到祝鸣时,又是一阵痛哭。
“孟极!”洵崖坐于榻上,却手握成拳,愤怒地咬牙切齿道。
“又是它,先偷袭云庄,欲杀师父,后再杀小师弟,实在可恶!”伯兮也流着泪,愤恨道。
“什么?”岁英也震惊抬起头,担忧地看向洵崖。
“师兄,你没事吧?”东野冥看到洵崖转而有些失神,担忧地问道。
“师弟,我想独自静静,你带他们出去罢。”洵崖无力地摇了摇头,看向东野冥淡淡说道。
“那师兄可别太过悲伤了。”东野冥点头关切说道,伯兮随即向洵崖辑了辑,便跟着师叔向室外走去,岁英默默地将七尺鞭放到洵崖面前后,也退了出去。
“终究是我害了你....”室内静悄后,洵崖抓着七尺鞭,悲痛欲绝地轻声哭道,他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结下的仇,竟受在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徒弟身上。
简单素雅的居室内,竹芷躺在榻上还未醒来,南霂神色担忧地倚在榻边,轻握着她的手,见她眉头微蹙,心疼地轻轻为她抚平。从她回来那一刻,他就已经后悔了,后悔先前不该顾虑太多,让燕山云庄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又如何?那一日在这里赶走孟极后,便应该去到她的身边,这样,祝鸣就不会死,她就不会如此自责和痛苦。
“芷儿.....芷儿怎么了?”这时,门猛然拉开,东野冥冲进来,见竹芷躺在榻上,遂焦急地问向南霂。他从洵崖那里出来,便担心自己的徒弟,没想到,刚进小庭院,就看到子容伤心得有些语无伦次,当他得知竹芷吐血昏厥的事后,顿时紧张地冲向屋内。
“没什么大碍,只是.....”南霂淡淡地说完,又站起身,看向东野冥继续说道:“等她醒来,我要带她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离开?为何?”东野冥和子容都惊讶又紧张地看向南霂。
“放心,只是暂离,带她去散散心。”见他们紧张的神情,南霂淡淡地笑了笑,继而低下头,看着竹芷愁容地说道:“现在的燕山云庄只会让她想起祝鸣,想起那件不开心的事,从而她会更加自责。”
“南霂掌执说的有理。”东野冥和子容遂都赞同地点点头。
夜下,竹芷在南霂的怀中缓缓地睁开双眼,顺着透进来的月光,看着南霂熟睡的脸庞挨在自己眼前,一手搂着她的后背,一手与她的左手紧紧相扣。她抬起右手,轻声将他肩上的黑发撩开,指尖又轻缓来到他精致的脸颊上,有他在自己身边,她安心了许多。
“醒了?”感受到脸上的冰凉,南霂睁开眼,看着面前那张还是有些憔悴的脸,疼惜地凑上前吻了吻,细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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