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辉躲在远处观看,那男子进了消化内科医生办公室,在里面待了好长时间,直到下午上班时才匆匆出来,刘喜辉尾随着他一路来到了停车场。

“这么巧,又见面了。”刘喜辉主动打招呼。

男子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家里什么人病了?多久才能出院啊?

“同事家的小孩子病了,昨晚入的院。”刘喜辉答应着。

刘喜辉径直奔着男子的斯巴鲁而去,男子这次似有不悦:“你还是要回庆东吗?我不顺路!”

“哦,我不回庆东,你随便把我拉上大路,看哪有药店把我放下,我去买点药,这医院开的小儿清热散太贵了,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便宜点儿的。”

“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外面药店和医院里都是统一零售价,不瞒你说,我就是这个小儿清热散制药厂的职工。”男子爽快的说。

“唉,还是出去撒么撒么吧,能便宜点儿就是点儿,住院本就花了一大笔钱,护理患者又耽误了工作,能省些就省些吧。”刘喜辉说得可怜,男子就把他拉上了,在前面大路一处药店前把他卸下了。

刘喜辉执意要搭乘男子的车是另有原因的,他昨晚已经上网查到小儿清热散是利民的主产药品,他以此为借口才能有蹭车的理由,这次蹭车,刘喜辉做下了两件事,第一,他记下了车内放置的挪车电话号码。第二,将窃听器成功放在了门内侧座椅下面隐蔽的地方。

回去后刘喜辉找到在移动工作的同学,查了那个挪车电话号,得知机主叫江洋。

几天的监听内容很乱,听到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工作上的,有跟同学闲聊的,有跟朋友约酒吃饭的,还有跟女人扯暧昧的信息。大多数情况下都处于安静的状态。

这天刘喜辉听见监控器里,江洋给吴医生打了电话,两个人约定下班以后见面。

到了傍晚时分,刘喜辉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胡医生,没有办法呀,药品成本现在涨的严重,你们医院药价也不提,没有办法再给你加提成了。”江洋无奈的说。

然后传来了胡医生的声音:“我们医院儿科用你们的小儿清热散已经很多年了,相比较之下,我们更愿意选用六合的产品,他们的进价比你们的便宜,而且作用效果也都大同小异。”

“这样吧,我先把这两个月的加成给你清算出来,后面的事我们再协商,能合作还得继续合作啊,你也做做院里工作,看能不能把价提上来……”江洋委婉的说。

监听器这边的刘喜辉一阵兴奋,终于找到了胡医生与医药厂勾结的证据,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监听器拿回来。

夜长梦多,他很怕这个监听器被江洋发现,事情败露就不好办了,当务之急是要把他成功的取回来。

事不宜迟,刘喜辉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九洲小区,等候在停车场。上午八点多江洋从楼里走出来,刘喜辉迎上前去。

“怎么又是你?你跑到我家门前来蹭车?”

“不不,那哪能呢?我这些天,把小区的门卡弄丢了,怎么也找不着,我想是不是那天坐你车的时候掉到你车里了呀?”刘喜辉编造的借口。

江洋打开车门。

刘喜辉进入车里找了起来,他在座椅侧面一翻,找到了一个淡蓝色的门卡,举起来给江洋看:“果然是丢在这里了。”

刘喜辉揣起门卡走了。

当然他也乘江洋不注意的时候成功把窃听器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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