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喜辉被人推醒了,看见贾三蹲在地上,吃惊望着他。

“干等也不见你回来。你怎么还睡在这儿了?发生什么事了?”贾三急切地询问。

“吓死我了!一团……毛茸茸……黑乎乎的怪兽就在我眼前,张着血盆大口,支着獠牙,一下蹿起两米高扑过来咬我。”

刘喜辉缓了口气,挪动挪动身子:“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是不是被它咬伤了?”

“黑乎乎……毛茸茸,看来真是不好了,事不宜迟,明天就领你去我叔家。你这是体虚,阳气弱,招了东西,你记得上次我也看到一个黑乎乎,毛茸茸的影子,后来就是我叔使了法术,我就好了。”

贾三把刘喜辉扶起来细细查看,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手上略擦伤了点皮,可能是倒地时擦伤的。

两人回到了保安室。

下了夜班,贾三便领着刘喜辉去了下山台他叔家。

这是一个城中村。

紧靠着村边大道上一处气派五间大瓦房,房子的外墙上贴着彩色的瓷砖,院落里整齐干净,两侧的土地上种着茂盛的蔬菜。进了大门,到了内院,在靠近内门的菜栏边一个大大的花池子,里面种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微风拂过,花朵随风轻轻浮动,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进了屋,外门上方贴着一个黄色的大符,再向里面走,走廊和内间的门上也都各自贴着符条。屋内烟气缭绕,室内的地面未经镶嵌过,是泥土地,有一股潮潮的泥湿味儿。

贾三的表叔身穿着蓝布小褂,头戴平顶西瓜皮帽,一副圆镜片的眼镜卡在鼻梁上,鼻子下方还留着一撮山羊胡,屋里没有别人。贾三他叔未曾婚配,这些年来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依他的话来说,他并非人类,是不能与人同住在一起的。

贾三与他叔耳语了一阵,他叔神色凝重的看了看刘喜辉,严肃的说:“小伙子,你确实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了,最近家里死了什么人没有?”

“几年前我父亲没了。”

“最近他有没有托梦给你?”

“没有。”

他叔冥想了一下又问:“那你鬼节烧纸了么?”

“没有。”

他叔抬起眼睛,又将刘喜辉细细的端详了一番:“你爹生前有什么愿望没有实现,你遂了他的愿就好了。”

要说老人家能有什么遗憾?也就是没有看到刘喜辉娶妻生子抱孙子。可是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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