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外面响起了一阵更激烈的敲门声,与此同时还传来的一句话:“睡死了吗?,快开门!”

刘喜辉一听是贾三的声音,忙拿开椅子把门打开,让他进了来。

没等刘喜辉说话,贾三却颤抖着说:鬼!鬼啊!这小区里有鬼!”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样子,刘喜辉心里更加恐惧了,这证明不是他眼花,贾三必定也看见了什么。

贾三喘着粗气,磕磕巴巴地说:“一团……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在眼前一闪就没影了。”

刘喜辉心想自己看见的是一团白东西,贾三看到的却是黑的带毛的,原来这鬼怪确实是会变形的。

一时间,庆东二号闹鬼的事情越传越邪乎。

到了晚上,人们早早的回到屋子里,操场上,园区里再看不到休闲锻炼的人们。

可是夜晚工作的刘喜辉却不能逃避,他依然要每个小时打点巡逻一次,一到午夜时分,分外难熬。

这晚的巡逻工作进行的很艰辛,以前是一人一次轮流着去,可现在是谁都不愿意去巡逻。刘喜辉与贾三商量后,决定两个人一起去,人多相互壮个胆儿,有什么事情也能一起处理。俩人一人拿着一个警棍,刘喜辉拎上大号手电筒。

“把这个带上!”贾三扔给刘喜辉一串桃木手链,刘喜辉丝毫没犹豫,拿起就戴在了右手腕上,心想这东西说不定比武器都管用呢。

两人在园区里走了一圈,依照打点路线打了点。经过湖心亭时两人格外紧张不敢有一丝一秒的停留,慌慌张张地走过。

这次还好,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就在要到保安室门前时,两人却同时惊呆了,心不由得又悬了起来。

保安室的门大开着,里面黑黑的,没有亮灯。可两人记得走时,明明是开着灯关好了门的。难道有什么人来过?两人向四周看看,连个人影都没有。谁会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来保安室呢?来了为什么又把灯关了呢?

两人吓得的不轻。

不敢回屋。

也不敢在外面待着。

刘喜辉打开了手机评书。让声音充斥着周围的静谧与不安。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明。

陆续的小区里也有居民看到了怪东西,人们说那是洋洋的魂魄。

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还没遇见这么奇怪的事情。刘喜辉以前从来不信什么鬼神,可这次不得不令他把以往的信仰打碎。他没有见过鬼,真想亲眼看看鬼长成什么样,想亲口问问鬼平日里是怎样生活的?虽然害怕,却又感到那样好奇和刺激。

他跟随着自己的心走,在无边无际的森林里畅游,四中是黑黑的树丛,亦或有几只鸟儿的啼叫。看不清路,只是随意的走。刘喜辉忽然觉得眼前一亮,似乎闻到了一阵芳香,他追随着这亮光而去,来到了一处平坦开阔的地带。几株高大的树木将一块空地围成了“几”字形,一张长形木椅放在其中,刘喜辉仔细一看,发现这不是何淑惠在小区里的隐秘空间吗?

他走近“几”字中间,发现长椅上躺着一个人,他以为是何淑惠,心想黑黑的夜里她怎么睡在这里了,刚要过去把她叫醒,椅子上的人却忽然坐了起来,刘喜辉看清了这人的面孔,不由得大惊失色。

这人居然是尹洋洋。他不再是以往的长裤t恤打扮,而是一挂青灰色长衫,将瘦弱的身躯围裹得像一棵挺拔的大树,他低垂着脸孔,神色凝重。

“洋洋?你怎么在这里?你妈到处找你呢!”刘喜辉急切地说。

“我已不是什么洋洋,我是慕容公子。”

刘喜辉这才想起洋洋已经死了,心中一惊,忍不住问:“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洋洋却不再说话,他的脸孔越来越模糊不清了。良久才又发出声音:“我来找你是有事的,你告诉我妈,我去了一个很好的地方,那里四季如春,天是蓝的,水是甜的,风是香的,没有寒冷,没有黑暗。告诉她不要再四处寻我,她若再纠缠,我连那个地方也待不了了。”

刘喜辉听的迷迷糊糊,觉得周身一阵紧似一阵的寒冷,他不解地问:“你为何不亲自告诉她?”

对方一阵冷笑:“现如今她处于混沌的世界,与我无法相通,我也是借助于那枚书签才找到你的。”

提起书签,刘喜辉想起来,多年前洋洋遗忘在操场上一个笔记本,他捡到这个本子,还回去的时候,里面掉出了一枚书签,洋洋把这枚书签送给了他,表示感谢。

“走,我送你回家!”刘喜辉走过去拽起洋洋,试图把他领出树丛,却发现洋洋的身体很轻,衣服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

对刘喜辉的突然靠近,洋洋很恼怒,他面目变得十分狰狞可怕,身子不断的颤抖摇晃,最后竟变成一滩灰色的青泥躺在地上。周围的树丛瞬间变成了呲牙瞪眼的妖魔,他们咆哮怒吼着冲向刘喜辉。刘喜辉吓得撒腿就跑,一面跑一面大喊:“来人呐,救命啊!”

刘喜辉挣扎着,一着急,清醒过来,眼前保安室内监控屏还在闪烁,方知刚刚做了个梦。

躺在那边的贾三问:“怎么还喊上救命了?梦见什么了?”

回想起梦中的情景,刘喜辉也是一身冷汗。

东方已经泛白,远处传来鸟儿的啼鸣声。天亮了。

刘喜辉收起简易床架,正准备洗漱打扫,忽听得外面一阵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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