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夜崔先生除了笑的瘆人以外,也没什么其他过分举动了。”
“不过你还真有一套,哄得那谢康乐感激涕零的,要不是我跟慧琳大师拉的快,说不得你二人要叩首拜为异性兄弟了。”
刘义真绘声绘色的对崔邵讲述作夜他跟谢灵运的糗事,刘乞在车外听得哈哈直乐,而崔邵脸色顿时涨红了起来。
“饮酒误事!”
“饮酒误事啊!”
崔邵捂脸长叹,这下好了,往日里给二公子留下的印象轰然而塌了。
“咳咳……”
崔邵咳嗽几下打断了乐成一团的刘义真,回忆了一会似乎想起什么来。
“作夜跟谢康公把酒言欢畅谈甚久,听他那话里的意思……”
这是崔邵顿了一顿,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词又似乎是想暗示什么。
“谢先生在世子府不是很受待见,他言语之中颇有点郁郁不得志之意。”
“哦?”
刘义真闻言也收起笑脸严肃了许多,昨晚他只顾着跟慧琳讨教,倒是没怎么注意把酒言欢的谢灵运几人。
抬头撇了一眼崔邵,知道他话里有话。
自己对谢灵运有好感崔邵是心知肚明,可昨天他还对自己讲明谢灵运、颜延之是世子府的人,劝自己轻易不要招惹,怎么今天又突然转变态度了?
“那又如何,谢先生狂放不羁,到哪里都是得罪人的性子。”
刘义真没有顺着崔邵的话说下去,事实上他自己也在纠结。
对于往后自己心里还没有长远的规划,自来到这个时代后唯一费尽心思做的就是希望能在赫连勃勃南下之前将关中的晋人百姓南迁。
本来的打算是等事情了结后就回南方做个安乐公,老刘僭位也好不僭位也好,反正跟自己没什么大关系,只要自己能跟世子重归就好安享余生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可经历了关中溃败见识到种种惨状之后,刘义真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就谢灵运那四面树敌的性格,估计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忍受不了他,暂且还是远远的观望欣赏吧。
再说自己此次回到南方,也不知道前途如何,哪里有精力再去想其他之事。
“二公子。”
崔邵叹了口气,有些话点到即可,世子和二公子不和人尽皆知,可二公子又不像世子一直坐镇中枢,在建康没有那么深厚的助力。
王修、毛修之都在洛阳,段宏去了彭城,毛德祖留在了蒲阪,傅弘之去岁已经折了。
唯一对二公子能有帮助的是养病的王镇恶,可惜他还有一直待职在府。
至于朱龄石兄弟、蒯恩之流,接触时间不长只能算混个脸熟,他们最终还是听宋公的。
“内军在建康布局时间不长,届时能否有用还未可知,谢康公人虽狂妄,可秉性不坏。”
还有句话他没说,谢灵运背后站的是偌大的谢氏家族。
“且再看看吧!”
刘义真倒不是很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两世为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
“二公子,过了前面驿站马上就进城啦!”
不知道行车了多久,就听刘乞打马飞奔着喊道。
刘义真将脑袋伸出窗外深吸一新鲜空气。
建康,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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