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禄寿却不再找别的地方,就贴着顾蕊身边也坐下。
顾蕊依然不动声色,孙禄寿却涎皮赖脸地去扯她的袖子,厚着脸皮问,“表弟用的什么香?身上怎么这么香?”
顾蕊暗暗好笑,声音里却很冷静,“我不喜欢香,可能是药香吧?”
孙禄寿四处看看,不由大喜,这地方选的好,别人看不见。远远的有两个打柴人,但是他看得见他们,他们却看不到他。
再看看顾蕊那纤细的身量,他心里更是雀跃欢呼,管他是男是女,就这小身板,他绝对压制得住。
到时候做出事来,也不怕她嚷嚷。是个女的,就直接娶了。是个男的,她嫌丢人还来不及,哪里敢叫人知道?
都说贼胆包天,此时此刻的孙禄寿,胆子比谁的都大,后路都有了,他更是肆无忌惮,对着顾蕊就上下其手,那姿态越发难看了。
“表弟,瞧你这小手嫩的,哪里像我们男人的手?别不是个女子吧?”孙禄寿咽着口水就要去摸顾蕊的手,顾蕊却飞快地缩回衣袖里,笑吟吟地看着他,声音却冷得像是千年寒冰。
“是又怎样?”
孙禄寿没想到她会承认,还这么痛快。当下愣了愣,接着就喜得抓耳挠腮起来,人也激动得话都说不成个了,“表,表弟,啊不,你是表妹?”
顾蕊只拿眼冷笑着看他,“怎么,不行?”
“行,行,行,当然行,”他已经语无伦次了,“可是,姑,姑母,为何瞒着?”
见顾蕊不搭话,他忍不住就拉起顾蕊的手,毛烘烘的嘴唇就要凑上去亲一口,“管他呢,反正只要是表妹就好。”
说时迟那时快,在他唇勘勘就要贴上去的时候,顾蕊对着他的脸就手一扬。
一股呛人的味道霸道又浓烈地在空气中散开,孙禄寿嗷地一声捂住了脸。
顾蕊顺势起身,抬腿一脚把他踢下平滑的大石块,接着就从背篓里翻出药锄来,照着孙禄寿没头没脑地锄去。
孙禄寿先是眼睛被那粉末一撒看不见了,接着又被顾蕊给踢下去,一头栽倒地上,身上又被药锄狠命地刨着,只知道张嘴嚎叫,一会儿抱着头一会儿抱着身子,顾头不顾腚的,丑态毕露。
顾蕊嫌他吵,就手撕下他的衣襟,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就对着他身上不致命的地方狠狠地刨着。
也不知道刨了多久,她手腕子都疼了,才住了手,喘口气。
此时的孙禄寿只有出得气没有进得气了,躺地上直哼哼,爬都爬不起来。
顾蕊把他扔在那里,贴在她耳边冷笑着,“回去你爹娘问起来,我就说你不小心滑下山崖了。这里夜晚会有狼,你这一身血腥味儿,等不到天亮估计就尸骨无存了吧?”
孙禄寿听着她这毛骨悚然的话,吓得瞪大眼恐惧地叫着,无奈嘴巴被堵上,只能干嚎。
顾蕊则潇洒地收拾了背篓和药锄,拍拍手,哼着歌儿下山去了。
孙禄寿看看这四处空无一人的树林,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他就该找一处被人家能看见的地方的,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眼睛火辣辣的,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顾蕊用了什么制成的粉末,他以为自己这双眼睛保不住了呢。
他哪里知道,顾蕊这粉末是用花椒辣椒磨成面混合一起的,专门用来“防狼”的。
往日里,顾蕊上山就在衣袖里塞点儿,谁知今儿就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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