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到邸店刚才的对话,何里钵从暖和的被窝里跳起来,但被凉风一吹马清醒过来,罗凯就是罗凯,否则自己也不会跟着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孩子兄弟来回跑。
罗凯见他蹦起来,问到:“你怎么了?”
何里钵从被子里出来,说到:“睡不着,我把炉火勾起来再添点煤炭。”本来二人都是和衣而睡,这样还觉得冷,何里钵披披风到院子中去找煤。
这邸店和罗凯陈州县城的宅院差不多,不过比那小院可简陋了许多,前院正房是个供路人或住店客人吃饭的饭店,东西耳房,东面一间做是马厩,另一间放着煤柴炭以及其他。西面的耳房是主家住。
后院有的几间房等房就算是他们住这个了,标准间的正房。耳房里面一般都是三五人住一间的,何里钵很快速走到前院,这北风吹的身嗖嗖的。
他随便找了个工具铲了几块煤回房间,一边勾着炉鼎炉子里的火一边说到:“你说这家的煤炭可是有趣,大小都差不多。”
罗凯起身看看,确实和其他地方不同,其他地方的煤或是大小不一的煤块,或是碎煤活在一起,便于烧。唯独这家店,干脆将碎煤弄的更碎,活水弄成个煤团团。
这穿越到宋朝的罗凯忽然想起,没住楼房之前想起来小时候家中点炉子的情景,虽然这宋朝的炉子都是陶瓷的,小一点的叫陶瓷炉,大一点的叫鼎,但烧的煤都差不多。只不过没有现代人那样把没弄成蜂窝。
不过有一点罗凯始终闹不明白,这古人也烧煤怎么就没有煤气中毒一说。大概也是由于门窗不严或者燃烧充分。
第二日晌午殷世杰和余大年来到店中,接罗凯到他们所在的村落去看看。
晋城县地处太行山、王屋山、中条山三山的交界处,东枕太行,南临中原,西望黄河,北通幽燕。殷世杰和余大年他们就住在离县城不远的山脚下,方圆几百里,有那么七八户人家,十个不大的村落。
罗凯看看周围的地形地势,基本和他想像的没什么出入,二人又将罗凯何里钵接到家中,罗凯吓了一跳,不大的堂屋中里里外外站是十好几个人。殷,余二人招呼罗凯他们进来,跟那些人介绍就是他们说的在延州遇到的贵人。屋里人都热情的跟他两打着招呼。
散退众人,罗凯问二人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二人便办好了。说着将一张纸递给罗凯,罗凯看了看,心中很是吃惊,“怎么是这个数字?不会错吧?”
余大年摆着胖手说到:“不会不会,王公子方向,这个已经是访到的最低价了。”
何里钵结果来看了一眼也是一愣,原来罗凯让二人回来,访一访附近土地的价格。面白纸黑字写着,每亩地80文铜钱。
纸还简单画着地图。山下的这片地大概有个一共有十多顷,除了各个村落所占地,现在图中荒废的空地有那么三四顷。
算了合计,按照四顷地核算大概只花六七十贯就可以买下地。加10%的地税也就是七八十贯。比罗凯的预算要少了很多。
看余胖子诚惶诚恐的样子,罗凯解释说,“价格是很低了,这么低的价格,为啥这边人不多买地呢?”
殷世杰说到:“这里土旷人稀,地价十分低廉。再说我们这的收入刚刚也就够口粮,要是官府税高口粮都不够,哪有钱买地。”
罗凯点点将纸揣在怀里,吃了点当地的果子,味酸微涩,清香盈室,倒是大腊月的仍然不腐,回县城的路,余大年指着路边一片树林说到,那果子就是这林子香料树的果子。虽已落叶,仍可闻到树木的香气。
罗凯转头问殷世杰和余胖子:“你们想不想与我回京城,赚大钱。”
两人嘿嘿一笑:“王公子每月答应给我们5贯铜钱,已经不少了。”
余大年笑着:“还管吃住呢!”
罗凯说到:“只要你二人好好做事,以后让你们赚的比这多。”二人更是心花怒放。
人际关系就像是一张网,只要你用心去织,千丝万缕总会结在一处。
罗凯此刻对此深有体会,比如这次来泽州之前,他就带着一封张载的书信而来。况且他到晋城县,县令知道他来还是得出门迎接。
“哈哈,若无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晋城县县令笑着拍这罗凯的胳膊拉着他一同走进县衙。
这人和罗凯很熟,之前比较熟现在更加熟,这个人是张载的侄子,但是和张载同时进士及第的程颢(字伯淳)。况且程颐、程颢兄弟二人还在王安石府待过些日子呢。
“我是途径此处,来看看伯淳兄。”罗凯说着和他跨步走进县衙。程颢将罗凯领进大堂旁边的厅堂,这里一看就是招待比较熟悉的朋友来客的。二人坐下罗凯拿出张载所托信件。
程颢一边看着信一边笑着说道:“仁孝之理皆备于此,孟子之后未有人及此”
罗凯听程颢之意并非反语,点头称是说到:“此次去丹州见到张大人,治县有方仍还坚持做学问,实属可敬。”
程颢指着信对罗凯说:“叔叔的这《西铭》一说虽然只五百字,但见心血”
“西铭?”罗凯有些疑惑。程颢见他不解将书信递给罗凯说道,:“你看看这个,这不是家书,是叔叔一篇文章。”
罗凯接过看看了:是一篇从天人一本讲起,以仁孝为核心,阐述了张载的基本哲学观念和政治伦理思想的文章。
程颢解释到这是叔叔张载在横渠镇讲学时写在西边窗户的一篇铭文。所以叫做西铭。
二人说笑了一阵,罗凯说道正了正神情说道,:“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来叨扰,还请兄台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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