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摆摆手,但也多解释,他说到:“你来了有几日,我也是公务繁忙,正好今日闲暇,我也收到了陈州张逸的信件,里面言说你有一把剑之事。”
罗凯说道:“小可的确偶尔一剑,因剑有戾气,原是去找师父学剑法,去戾气。师父向小可常提起张伯,小可便萌生拜望之情。”说完这话,他掏出身藏在长衫中的短剑,双手递张载。
张载结果来看看,又还给罗凯说道:“这剑,我是一窍不通。”罗凯听了一愣,心说师父搞什么名堂,接着又听张载说道:“世人传说多有夸大虚妄,你师父和我故交常常听我谈到气一元论,况他也是喜欢研究“易学”之人,故友相通”
罗凯听的有点泄气,不过既然来了,不如虚心请教,况且他重要的并在于剑,便想张载请教什么叫气一元论。
张载解释到:天地万物都是由气构成,气的消散状态就叫“太虚”。太虚是气的本体,所谓本体,指的是本来的形态,也可以说是气的原始状态,万物都是从这个本体中发生出来的。在万物的变化运动中,这个气虽然有聚有散,但不会增加或减少。气凝聚时,人们看得见,称之为有;气消散时,人们看不见,称之为虚。
阴阳的动静相感之性,称为太和,称为道。太和的升隐浮沉,纟因缦屈伸,是一切运动的动力,归根结底是阴阳的对立与交感,一切具体事物的发展变化都是由于内部的对立与交感,这称为“一物两体”。
罗凯早在陈州的时候,也曾和张逸交谈,这阴阳之道也曾提及,更何况罗凯早知道有“周易”。
听张载解释阴阳有想起自己的黑水晶如太极阴阳鱼,便是耐心之中陡然增加了兴趣。他便问道,:“但不知张伯的‘一物两体’与《周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之说有和异处。”
张载一很是开心,罗凯提出问题,正是自己学说的关键,忽然就发现有了一个知己免不得有些高兴。
这话要从张载研究的经历说起,自此他遵从范仲淹的指引,读完了《中庸》,又研究《老子》、《庄子》和道教的书籍,也阅读佛教的著作,经过研究和比较,最后他还把自己的学术放在儒家文化,以儒家的六经为依归。
年轻的张载,开始并不愿意把自己的学术局限在儒学一家之内,他要探索,要比较,因而广采百家之学,张载努力学习当时的各种自然科学,而是决心走自己独立的学术道路。
张载的学问没有系统的师承,经过多年的学习和探索,张载终于确立了自己的学术道路。嘉祐二年他已经四十岁下,这一年,他考取了进士,开始走仕宦道路。
这么多年的摸索总算有成,他多么渴望有人和他一同研究,更是希望得到认同,哪怕是多一些交流。
见罗凯所闻正是他学术的关键所在,他有点兴奋,眼睛发亮,一口气说出了自己观点与周易之差别所在:
张载的“一物两体”论阐明了宇宙万物的矛盾现象,指出事物内部对立统一的特征,他是沿着《周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的阴阳对立统一思想发展而来的,任何事物内部都有阴阳两个方面,这就是两。阴阳两个范畴可以包涵虚实、动静、聚散、清浊等多种范畴,它们最终是统一于一个气。所以,一与两是互相依存,不可分开的。一气而含有阴阳的交感变化,所以天地万物能够生生不息,处在永恒的生长和消亡过程中。
罗凯对哲学范畴所知不多,但是这理论绝对是超强的,至少他知道,这些是唯物主意哲学的基础,他对中国文化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他思索着张载所说,觉得甚是耳熟,至于气之说似乎从今从哪听说过。
罗凯冥思苦想,张载见他皱着眉头也不打扰他,罗凯脑子里面又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念头,他问张载到:“小可可否这么认为:天地之间为一气所概括,此消彼长,最终达到平衡?”
张载一拍手说到:“对,贤侄甚是知我所述”
罗凯问到:“那存于天地中的“人”物何解释。?”
张载说到:“乾坤是天地的代称,天地是万物和人的父母,天、地、人三者混合,处于宇宙之中,因为三者都是“气”聚而成的物,天地之性,就是人之性,因此人类是我的同胞,万物是我的朋友,万物与人的本性是一致的。”
说完,他指着身子背后的墙,罗凯这次注意到,书房的墙写着几个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张载的这个县令生活极其简朴,或有余银两便全部放在衙,比如印些册子,或是款待县的老人,房间布置便是简单的桌椅家具。墙也没有什么名人字画,倒是他亲笔所书的一些诗词,而主句罗凯甚为耳熟。
罗凯记得在他未穿越之前,张载这四句话被当代哲学家冯友兰概括为“横渠四句”。
罗凯见到此字本已经是心中敬佩,更另他诧异的事,见张载竟说出宇宙二字。于是说道:
这宇宙之中不仅仅有人,还应有物体,星月等物质,存于气中。
张载听到更是欣喜,说到你随我来看,说着也不顾自己大罗凯许多,拉着罗凯走到院子中间,指着天说到:“你看这浩瀚星空全在这天地之间,世人常说日月,这日月正是以地为心,因又处在不停的运动中,升降飞扬,未尝止息。”
罗凯抬头仰望天际,耳边听着张载说的话:“日、月与金、木、水、火、土五星在运行中各有迟、缓、疾、速,是因为它们的性质各不相同。金星、火星与太阳之间有相互作用的关系,从而影响了金火二星的运行速度。这地球自己运动的动因来自于其内部阴阳二气的相互作用。”
他说完,二人同时对视,罗凯也捋顺了刚才脑子中的思绪,当他凝神苦想的时候,最后两个词语总算在千头万绪中被摘了出来,看见张载说的这些,又是宇宙又是地球,头脑中飞速的想,这张载到底是什么人,他所掌握的绝非是眼下宋朝的理论。
这两个奇怪的词在罗凯反复确认下,却没被自己拦住脱口而出:“亚里士多德,以太!”
张载先是被自己所说的吓一跳,再有被罗凯脱口而出的话弄糊涂,听着完全不懂,只见罗凯伸出双臂似乎要拥抱天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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