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时,那汉子舞弄枪法完毕,现场又是一阵好喝彩,武振汉也跟着拍手叫了好。
只见那汉子放好了枪,从担子里摸出一个盘子来,绕着人群拜道:“小人从外地往太原去,路上用完了盘缠,特借贵宝地一用,诸位看官若是觉得小人这枪法入得法眼,且赏些银钱,也叫我.......”
“我看谁敢给他钱!”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暴喝,然后是跳出五六条凶神恶煞的汉子来。
这几人来势汹汹,将围观的人是推的踉踉跄跄,甚至还有两个人被推跌在地,顿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一阵骚乱。
武振汉定睛一看,来人中有一人甚至眼熟,便是那个之前吃了自己两次亏的黑面虎司仁善。
听闻这家伙之前意欲暗算自己,指使本县的所有屠户不准卖肉给自己,却又意外得罪了栾家,被收拾了一顿不说,还被捉到了县牢里,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而且看着这气势......好像丝毫不减当初啊!
“是你们?”那耍枪的大汉好像是认识这来人似的,皱眉带着怒气看着那些人。
“对,就是我们!”只听司仁善的身边走出来一个衣着颇为光线的年轻人,上身大红碎花袄子,脚踩飞凤皮靴,外面是褐色交领直裰,腰间彩色丝绦,挂着一个青色美玉,金线禳边缝制的万字头巾,要说这脸也是耐看,只是左边一个鲜红的五指印格外惹眼,直叫人怀疑这人在那哪里吃了谁的一个大嘴巴子,并且这一嘴巴打的够狠!
那年轻人的用一副带着些许不屑的神色仔细打量着那位耍枪的大汉,晒笑道:“在城外四十里的杨家村,你小子敢多管闲事,打了小爷,我只当你是跑到哪里去了,不想却在这里撞见了你,这回你却跑不脱了吧!”
年轻人说完,身后的几个人是将那位使枪的大汉团团围住,司仁善便也上前一步道:“好你厮鸟,敢打咱们县新任县丞的田公子,这回看你往哪里走!”
大汉闻言一怒,斥道:“你既然是县丞之子,必知国家法度,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意欲淫辱良家妇人,我就是打你又怎的?”
“干你鸟事,我就要夺那小娘的本元,与你何干,老子喜欢干的事情多了呢,你个夯货,仗着一身蛮力,却都要来管?”
“不敢,只要被我撞见了,我便要管!”那大汉气势也不弱,只顾怼了去。
“好你个腌臜货,这是找死!”年轻人说话时眼睛中尽是戾气,转脸对司仁善耳语几句。
只见后者朝在场的所有人大声道:“这人来历不明,身怀武艺,出手狠辣,怕不是哪里的强人下山,你等谁敢与他一文,且等着吃官司吧!”
围观者多时老实巴交的居民,即便有几个家境富裕者,听闻这司仁善报出了县丞的名号,哪里还敢乱动,只把衣兜里、怀里的手抽了出来,准备就此离开。
那大汉眉头紧锁,一只铁拳的手指关节在巨大的力道冲击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也在此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大汉的肚皮处传出来。武振汉的听觉异于常人,听得颇为清楚,看来这位大汉饿的不轻呐。
大汉怒气冲天,却又很快松开了拳头,将讨钱的盘子给放回行囊中,似乎是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既然对方是县丞之子,那就没得谈了。
那田姓的年轻男子是得意一笑,道:“怎么,你不是厉害的很么,怎么装起来了孙子,怎么不来打小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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