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如常的招待道:“不知您是看病还是抓药?”
女子合上扇子在桌上敲了敲,挑起入鬓的眉,“你就是上次替本小姐诊治的大夫。”
听着像是疑问句,但寇苒却没听出疑惑来。而女子的眼神中也满是笃定。
不过她诊治的患者多了去了,实在记不起是在什么时候医治过这位小姐。
于是脸上浮出礼貌的笑意,问道:“不知小姐可否能告知在下你的姓名?”
女子唰地一下打开折扇,似笑非笑,“寇大夫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寇苒但笑不语。
“你可记得双水乡重家?”
寇苒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这才道:“原来是重小姐。”
重铭嗤笑着,用一种嘲弄的眼神看着她,似是看不惯她一般。
寇苒:……
话说她有得罪过这位亲么?
“不知重小姐找在下所为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双水乡离拂溪乡毕竟有些距离。她可不会觉得重铭是吃饱撑的没事干专门来找她唠嗑的。
重铭收回腿,连带着脸上嘲讽的笑都淡了。
“本小姐找你是想问问箬竹是否在你这儿看过病,那他看得又是什么病。”
寇苒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这是病人的隐私,在下没法儿告诉你。”
师有师德,医有医德。
若是每个医生随随便便就将患者的病例透露出去,那不得乱套。
重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问:“就算本小姐是他妻主也不行?”
这个问题问得寇苒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整个崇明县最著名的青楼花魁是这位重小姐的夫郎?
那她的艳福可真心不浅呐…
家中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如此胡搞,怪不得会得花柳。
“就算你是病人的亲属,那也不能告诉你。”
你说是就是啊,有证据么?
“你——”
油盐不进的寇苒激怒了重铭,她的脸上浮出怒意,看着寇苒的目光狠得像是要把她活吞了。
“重小姐若无其他事,就请离去吧,别挡在下的生意。”寇苒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好!好的很!”
重铭怒极反笑,指着寇苒接连说了两个好后挥袖离去。
望着她散发着怒火的背影,寇苒只平静一笑。
以此来看,箬竹到底是不是她的夫郎还有待考究。
不过箬竹也得过花柳病,这位重小姐也得过花柳病,如今她又表明箬竹是她夫郎。
那……到底是谁传染的谁?
关于这个问题,估计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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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草草解决午饭,寇苒见没病患再来,便到李记豆腐脑店当跑腿小二。
李大麻子不肯收她给的摊位钱,日常生活中还对她照拂有佳。
无以为报,她也只能在这些小事上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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