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去吧。”阳天师摆摆手，转过身，走向自己的施法处。
战天启先走到顾默身边，注视着她微笑的睡觉脸，也笑了笑，只是笑得有些苦涩。
战天启把顾默扶起来靠在椅背上，拿过桌子旁边的绳子，把她仔仔细细地捆绑在椅子上，然后，伸出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喃喃地说，“希望在你的世界里，你依然长这样，本王能够找到你。”
说完，战天启直起身子，大步走到了隔壁屋子。
“来吧！”战天启霸气冷冽的命令。
整个离魂换魂开始了。
阳天师在施法台上盘腿入定地坐着，面前摆着个桌子，桌子上面放着饮光如来佛像。
阳天师身后不远处肃穆地站着两个黑衣男子。
施法台下面盘腿坐着四五十个高僧，他们整齐划一地念念有词。
屋子的角落，顾默被绑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昏睡着。
离顾默不远处，有个门通往另一个屋子。这个屋子里，战天启趴在板凳上，四个黑衣人站在四边，四个黑衣人轮番甩着手里的铁鞭，一下一下地击打在战天启后背上。
“叭”铁鞭子落在骨头上的声音。
“叭”
一下，一下，又一下。
铁鞭很痛，战天启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他不想让挥鞭的师兄弟们听到，也不想让屋外的师傅听到，他不想影响他们行动，也不想他们难受，他要做英雄。
他生来成为了英雄，死的时候也要是个英雄。
施法的两间屋子里，除了铁鞭声，寂静一片。施法的施法，昏睡的昏睡，咬牙的咬牙，难过的难过。
一盏茶过去了，一百多下。
半个时辰过去了，五百多下。
一个黑衣人难过的停下了鞭子。
“继续”战天启忍着疼痛挤出两个字，就昏了过去。
一个黑衣人跑了出去，跑到阳天师身边小声汇报着。
“继续”阳天师命令。
黑衣人跑回来，鞭刑继续。
“叭”
一下，一下，又一下。
或许是黑衣人跑动惊动了顾默，或许是辰儒的魂魄已经离开。顾默慢慢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被捆着坐在椅子上。
屋子里，施法台就在不远处，饮光如来佛像已经不是之前的青铜色，现在犹如活过来了一样，笼罩在一片金色光芒中。光芒形成的光晕把阳天师和僧人们笼罩其中。
阳天师盘坐着入定着，神情平和慈和。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如木桩一样站立着，没有任何表情。四五十个僧人在整齐划一地低声颂词。
“叭”
声音传到了顾默的耳朵，她顺着声音方向转头看向不远处那扇通往另一个屋子的门，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叭”
一声又一声传来，顾默有些不安，看了阳天师一眼，阳天师纹丝不动。
顾默这时候才看到桌子上写着字条。
“天师施法，请勿喧哗。”
顾默暗暗吐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静静地坐着，听着鞭子声，看着纹丝不动的阳天师，看着颂词的高僧们。
听着，听着，一阵不安又涌了上来，那鞭子是打在人的身上，因为她听到了皮肉破烂的声音，她闻到了血腥味。
顾默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有些说不上来。探头四处搜寻战天启无果，只能听着鞭子声，只是，这鞭子声每落下一次，她的心就揪一下。
鞭子落一下，心揪一下
鞭子落一下，心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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