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时间没有练刀,姜铁心觉得自己多少有些生疏。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一个武将如果连自己最为熟悉的武器都应用不熟,那还算是什么武将。而且姜铁心还没到养尊处优的时候,他这会虽然掌握有乞活军,但是有的时候还要亲临战场。

乞活军内除了姜铁心以外,并没有合适的能够统领全军的统帅。一来是乞活军成立的时间还比较短,自然就无法培养出合适的人才。二来就是姜铁心自己也不希望乞活军内有能够替代自己的人,所以特意不在乞活军内培养。否则以老榆树的资历,早就可以被培养出来了。

既然要上战场,那就少不得在战场上搏杀。上了战场以后,总不会一直都是胜利者。虽然目前为止姜铁心还没有败过,可是谁也无法预知将来的事情。万一有一败了,那么就得做好败了以后如何应对的准备。所以姜铁心决定还是将自己的刀法捡起来继续练习,避免有朝一日需要亲自应战的时候却没有办法自救。

刀法是练出来的,更是打出来的。姜铁心自己练习了一会,觉得有些乏味。恰巧看到贺正因在一边站着护卫,就把他叫过来跟自己对打。

贺正因其实不喜欢跟姜铁心打,毕竟姜铁心的地位摆在那里。如果他跟姜铁心对打,多少都会承受很大的压力。不过这是姜铁心要求的,所以他不管愿不愿意,都不能拒绝。

随着色越来越亮,醒过来的人也就越来越多。随着聚拢过来的人不断在一边叫好,被吵醒的人也就更多了。终于贺正因承受不住那么多人围观的压力,棋差一招被姜铁心一刀砍在脖子上。

当然姜铁心不会真的砍下去,他是会用刀的人,知道分寸。这一刀只是虚砍的,所以最后只是停留在贺正因的脖子外面,并没有真的砍下去。

贺正因收炼,然后给姜铁心行了一个拱手礼。姜铁心也把朴刀收起来,然后略微抬手,算是还了礼。这倒不是姜铁心不懂礼数,实在是姜铁心如今的地位太高。如果也跟贺正因行一样的礼节,就有些打脸的意思。贺正因是他的侍卫,承受不了他的行礼。

姜铁心这一番练刀有些累,挥挥手让众人散开,自己也就去吃早饭。南界这里靠近南荒,所以雨水多也热。百姓们种植糜子的很少,连麦都鲜少有人种植。多数人都是种植水稻,所以大米在这里不像在君子城那么金贵。

在君子城百姓能够用糜子饭来把自己的肚皮哄饱就已经是谢谢地,很少有人会顿顿吃白米饭。在这南界却是吃白米饭的人居多,所以这里虽然因为靠近南荒而穷困,可是百姓的日子过得却算不得很差。

姜铁心这会吃的是白米粥,然后桌子上还摆着几碟菜。无非就是一些萝卜、榨菜之类的东西,倒是很清淡。因为吃的是早饭,所以尽管略微清淡,姜铁心倒是也能吃得下去,并不会产生受到轻视的感觉。

瞅着姜铁心吃得那么香,站在一边等着被召见的猴跟他嬉皮笑脸的道:“伯爷,你看我这从被抓到现在,还一口饭也没吃呢。”

“哦。你不饿吗,怎么不吃东西呢?”

姜铁心不是一个会轻易发出何不食肉糜这种话的人,他当然知道猴为什么没得吃。无非就是那些士卒也知道猴到底做了些什么坏事,他们死了一个同伴,又不能杀了猴报仇。干脆就不给他饭吃,好歹也能恶心一下他。

这么朴素的兄弟情谊,姜铁心感动还来不及,当然不会加以阻止。所以猴就一一夜没吃饭,这会正焉了吧唧的。他也知道姜铁心知道这件事,但是又不方便直接指出来。所以就厚着脸皮起假话:“刚从林子里出来的时候不是不饿嘛,所以也就没吃。现在倒是有些饿了,要不伯爷让我也吃点?”

到底猴的父亲也是野王,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虽然不是中州的贵人,可是也是四方大陆上能够有名号的人。看在他的面子上,姜铁心自然不好太过虐待猴。

所以姜铁心很大度的招招手:“来,坐下一块吃。下次饿了就早,跟我还客气什么?”

猴大大咧咧的在桌子另一头坐下,他身上早就被搜过来,这会手里就一双筷子,姜铁心倒是也不怕他暴起行凶。如果是哈力头人被抓,姜铁心不定还会心一点。

可是猴的身份摆在这,他是有那么一丁点机会做下一任野王的人,犯不着把自己的前程搭在这里。一来是看了刚才姜铁心跟贺正因的对打,他知道自己不是姜铁心的对手。甚至他都怀疑是不是姜铁心故意想要示威,才会屈尊降贵的亲自跟一个侍卫比武。

二是猴真觉得犯不着,他还吧等着哈力头人用木薯来赎人呢。在他看来木薯早晚会从林子里面流传出来,就是流传不出来,姜铁心早晚也能从林子外面能够找到的木薯品种里面分辨出来哪是无毒的。

毕竟野生的木薯到处都有,不单单是在林子里面生长,就是南界也有野生的木薯。只要姜铁心把所有的木薯找出来,然后豁出去让人试毒,总能找出来的。只是姜铁心不单单想要找到原始的无毒木薯,更想要野王已经培育出来的无毒又高产的木薯,所以才会亲自去南荒犯险。

猴呼噜噜几口就喝完了碗里的大米粥,然后感叹道:“还是大米粥好喝,伯爷何必非得要木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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