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它的小小主子们突然间就长大了许多,对它的依恋也便少了。

奔奔就没有它这份苦恼,即便初哥儿不怎么在意它了,还有韵哥儿,韵哥儿之后……

鸡叫声活跃了骆云骁的思维,但此时此刻,他也不敢冒然向老爷子建议。

或许,只有等到老爷子在拾稻子的过程中,自己也觉得烦了,他再提一提此时心里的设想。

随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的口令重复喊过无数次,老人孩子到达了目的的,后面还跟着赳赳、奔奔、了了,大黑娘也跟来了。

大黑再产过一窝子狗仔后,就没再怀孕了,李进说它年岁大了,让它好生将养自己。

大黑似乎听懂了。

后面的一窝子狗仔,都被李进送了人。小家伙长大了一些,主意也大了,在书院里,与其它学员打得火热,小狗仔大都被他送给那些同窗,抱回家养了。

大黑身边,就剩下了了这个闺女。

见了赳赳与奔奔这两个儿子,大黑内心里是高兴的,所以,它们来后,它们四个似乎每日里聚都在一起,成为翦庄这一片的一道风景。

老辅国公带头从鱼塘边下了田,走到没有水的干田里,他又忍不住回望有着朵朵莲花的荷塘。

真想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草棚底下钓鱼,那才是人生的极致享受。

再望向天空,日出很美,冉冉升起时,把白色的云层浸染成血红色……

不管是日出,还是日落,都带着一种凄绝的美,让人感叹它的美时,又忍不住叹息。

人的生命呢?

如果认真说起来,从出生开始,就是一步步走向死亡……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从而倍加珍惜活着的时光。

一寸光阴一寸金!

寸金难买寸光阴!

“都下来吧,这田里踩起来松软松软的,拾起稻子来,不会让你们觉得累。”

骆云箐等人都不明白,踩在松软松软的田地里拾稻子,缘何就不觉得累了?

是,没有水的稻田,踩上去不会拖泥带水的,干净了不少。

但在拾稻子,他们一个一个的是必须弯腰去捡拾的,经历无数次的弯腰后,才会见一点儿成效。

老爷子无需要求他们捡拾稻子的数量,因为他们所拾稻子数量的多少,便决定了他们在交给翦云照验收时,能得到几个铜板。

一群娃娃们中,似乎就没有在乎铜板的,加上翦云照的一番自我价值演说,使他们挣铜板的热情更高了。

而且,每个人之间都明面上做比较,男娃与女娃之间又做比较……

有比较,就有竞争,有竞争,就能激励每一个人抓紧干手头的活儿……

孙媳妇儿就是有办法。

这时代的家长,似乎就没有人想过用金钱的刺激,达到某种教育的目的的。

苏老呵呵笑着下了田,梅老紧跟一步。

他们仨,算是绑在一起了,梅老也渴望坐在荷塘边钓鱼。

只不过,苏老都紧随一步了,他又怎么好意思把自己撇开?就好比骆老头儿说的,他是骆云霆与翦云照的外公,理应对庄子的一应收成关心。

可实际上,他是一点儿也不关心。

因为骆云霆与翦云照两个,比他这个当外公的能耐多了,哪方面都管理的好,哪用得着他一个糟老头子关心?

梅老甚至觉得,老辅国公是因为当了朝廷的监国,监管之心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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