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野狼冲过来,罗洋洋丢掉手里快烧完的火把,拔出长剑,扔下剑鞘,两腿弓步,双手握紧剑柄,剑尖指向野狼,狼纵身扑上来的瞬间举剑朝它的脑袋自上而下劈了下去。可惜,长剑只劈伤了它的一只肩膀。

野狼发出低沉的咆哮声,身体下倾后退两步,再次呲牙咧嘴的扑了上来。

砍的效果太差了,罗洋洋立即左脚向前一步,身体右旋,剑柄朝上,剑尖向下,改从上到下朝狼的脑袋刺去。剑尖刺过它的左脸,左眼眼角连带眼边的皮肉一起被刺破,野狼侧过头眼中染血,扭头张口咬过来,罗洋洋连忙后退一步,手上松劲,旋转剑向,把剑尖刺进它的右前胸。

不知道阿肆什么时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举起手上的火把,从罗洋洋身侧狠狠打到野狼身上,滚烫的木条很快烫焦了一些狼毛。罗洋洋握紧剑柄快速上前两步,让剑身扎得更深,再用力把剑拔出来,溅出了一大摊鲜血,野狼倒在地上抽搐了几瞬,终于不再动弹。

“吓我一跳!不能让它的惨叫声刺激狼王。否则我们会有麻烦。”罗洋洋望着远处狼群离去的身影,有点儿惊魂未定。

“少主说的对!”杨剑首提着剑走过来,用剑尖撩拨了一下狼头,确定狼已经死透了,接着说道,“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如果真把狼活活烧死,狼的惨叫声会刺激狼王,那我们和狼群就有一场恶战了。”

罗洋洋喘着粗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再看看阿桑管事,再扫视一圈走回来的人,视线再次转回杨剑首身上。

杨剑首犹豫了一瞬,双手握剑单膝跪下,说道:“老夫失职,未能保护好少主的安全,令少主身陷险境。请少主责罚!”

阿桑管事也跪下身,双手握剑说道:“老夫也有错。没让人守护好少主。请少主责罚!”

看到他们双双跪下,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跪了下来。

罗洋洋没有说话,脸色阴沉,手里提着滴血的青铜剑,脸上、衣服上也沾着腥臭的狼血。

她确实很生气,想骂人。说得难听一点儿,她在这个时代是他们的主子,他们今天早上的行动居然完全不考虑她的个人安危。说白了就是没把她真的当主子看,不放在心上,所以发生突发事件的时候没有想到她的安全。可是这能完全怪他们吗?只靠一个罗启元之子的身份就想让这些人信服卖命?发火没有用,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只能以后慢慢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罗洋洋叹了一口气,问道:“早晨你们都跑过去,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阿桑管事说道:“回少主,有个家奴不知怎么的,一个人走到外边去了。结果被三只狼偷袭,给拖到林子里去了。”

罗洋洋问:“人呢?”

“死了。”

罗洋洋的唇角一下子压了下来,眼睛严厉的盯着跪着的人群。

“大家认为今天的事问题出在哪里?只是失职于未保护我的安危吗?阿桑管事昨日已经三令五申这一带有狼群出没,警告大家不要单独行动,为什么今日还有人这么做?轮流值守的人看到有人违例了为什么不制止?杨剑首安排看守营地的人刚才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坚守岗位?”

罗洋洋看着一片狼藉的营地,说道:“希望大家每个人都反思一下,自己是否做到了令行禁止。不要一遇到情况不对就慌慌张张一窝蜂的跟着别人跑。连野狼都知道行动的时候要听从狼王的号令,伺机而动,声东击西,进退有据,给我们杀了个措手不及。难道我们作为人还不如一头狼聪明吗?”

“我也有错,我在出行前没有和杨剑首、阿桑管事商量过路上遇到突发情况时该采取什么样的预案,这才让大家在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头脑发热,行事没有章法。这个预案会尽快商量个章程出来。杨剑首,阿桑管事,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罗洋洋接着说道:“大家刚才都看到了,那只不听狼王撤退信号还来偷袭我的野狼最后是怎么死的。这就是不听令行事的下场。就像我们刚刚不幸去世的同伴……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希望大家以后行事要像野狼一样,做到令则行,禁则止。这既是为了大局着想,也是对各位的生命负责。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

“都起来吧。接下来的行程听阿信管事和杨剑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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