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开始宣礼:“新娘请进。”
罗姝身穿玄色红边嫁衣,双手举着一扇五彩羽毛编成的扇子遮住面容,从侧门缓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随伺送嫁的绣娘。三人在正厅每走一步行一次半屈膝礼,慢慢走向阿林。
“阙扇。”
罗姝走到阿林面前,把遮掩面容的扇子递给他,露出娇艳的面容。身后的两个绣娘退到侧旁。阿林接过扇子,把扇子交给身后的小厮。
“净手。”
两个小厮各捧着一个挂着布巾的铜盆走了过来,半膝跪下,把铜盆举到两位新人跟前。另两个小厮捧着水樽走到新人身侧,待阿林、罗姝把手伸到铜盆上,便将水樽的水缓缓倒到他们的手上给他们洗手。阿林、罗姝把手洗净后用布巾仔细擦干,小厮再把铜盆、水樽撤走。
“新人入座。”
阿林、罗姝走到左下首的案几前跪坐下来。
“共牢而食。”
小厮用青铜短剑从烤野猪背上的肉、羊的肺、肝各割下两块,分别放进两个小铜盘里,捧到新人面前。阿林、罗姝伸手抓起小铜盘里的肉,蘸一点案几上的酱菜,再放进嘴里咀嚼,吞咽下去。
新人吃完后,祭司再次宣礼。
“夫妻食黍。”
小厮端上一碗米饭,放在案几上,阿林、罗姝各从上面抓取一小口,放入嘴里慢慢吃下去。另两个小厮给他们各端上一碗水。阿林、罗姝捧碗饮水润口。
“共饮合卺。”
小厮把一个小葫芦绑着的红色绸带解开,把小葫芦从中间剖开,往里面倒酒,然后两个小厮一人捧着半个葫芦瓢走到新人面前,半跪下来,把酒水递给他们。阿林和罗姝接过葫芦瓢,两人互相敬酒致意,然后将葫芦瓢里的酒水分三次喝完,再把葫芦瓢还给小厮。
“礼成!”
宣礼的祭司和抱着大雁的小厮、端着剩菜的小厮一起退下了。
阿林和罗姝互相看了一眼,拿起案几上的酒樽,把酒水斟入青铜酒杯,走到上首位前,对罗父、罗母半鞠躬敬酒。
“父亲、母亲。”
罗父笑呵呵的说:“很好!你们二人从今往后就是夫妻了。以后要夫妻同心,互相扶持。”
罗母笑着说道:“阿姝,你既已嫁给了阿林,以后要好好孝顺阿林的义父,好好服侍你的丈夫。阿林,我们就把阿姝交给你了。以后一家人在一起要和谐安康!”
“是。”
“是。”
四人共举杯饮下酒水。
阿林和罗姝走到右下首位罗洋洋的跟前。
“兄长。”
小厮走上前给他们斟酒。
罗洋洋也端起酒杯,说:“我祝你们夫妻恩爱,永结同心!”说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罗姝看看阿林,也抬手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阿林和罗姝把酒杯放回右下首位的案几上,阿林双手作揖告别。
“我这就带阿姝回家去了。”
罗父笑道:“好!去吧!”
阿林领着罗姝走出正房大厅,登上马车,再驱车返回旧院。依然是一路上看热闹送祝福的众人。
回到厢房里,剑客们早已在厢房内挂满了各种吃食。阿林脱下深衣,把深衣递给送嫁的绣娘,罗姝也脱下自己的嫁衣,把嫁衣递给阿林身后的剑客。收到礼服的绣娘和剑客把衣裳收起来,放在案台上。房内的人纷纷祝福着离开了。
告别前来捧场的众人,阿林关门落锁。房内欢乐的气氛消散,顿时陷入了冷清。
阿林对罗姝伸手:“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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