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却是胆敢再圣上面前大放厥词,公然扰乱人心,挑拨宁燕和北靖关系,实在不可轻饶。”

“林大人莫不是心虚了不成?”沈煜宁却是丝毫不肯退让。

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大人是怕我拿出你通敌叛国的证据?”

“你简直一派胡言,不知所谓!!”

“大人莫急,你自是拿不出你通敌叛国的证据的。”

“沈煜宁!你好大的胆子,这是何等场合,容得你一女子放肆!”

“就是,安宁郡主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何罪责?便是你有郡主的身份也不能幸免。”

“父皇,儿臣恳请皇上严惩安宁郡主!”

长孙景元对沈煜宁也是积怨已久,此番寻了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惠仁帝对沈煜宁的印象还停留在九冬宴上的才惊艳艳。

曾经他倒也是十分欣赏这沈家嫡女的,可如今看来却只觉得这人实在麻烦透了。

便是连太后此时也蹙眉朝着身侧的昭容问道:“你便是你所谓足智多谋的姑娘?”

这般模样,可着实与智挂不上边。

“五皇子,诸位大人何不先听完我要奏之事再着急定我的罪?”

“黄口小儿,管你所奏何事,如今你胆敢再此污蔑朝廷命官便是罪无可赦!”

皇后对沈煜宁还算有些了解,知晓她断不是无脑之人。

此时虽不是她要如何,却也出声帮衬道:“皇上,还是先听听煜宁如何说吧。”

“母后所言极是。”大皇子也出言帮衬道:“儿臣相信安宁郡主绝非信口开河之人。”

“既如此,沈煜宁你且说来听听,你所奏何事?”

“启禀皇上,臣女虽拿不出林茂才通敌叛国的证据。

“可却有证据证明林尚书林大人非我北靖之人,乃是燕国派遣到我朝的暗探!”

“简直可笑!安宁郡主这谎话可是越说越离谱了。”

有大臣闻言直接嗤笑出声:“安宁郡主一介女流可知何为暗探?”

沈煜宁毫不理会众人的质疑声,跪在地上高声道:“启禀皇上。

“此事乃是太子殿下亲自查证,先前便已经查出尚书大人林茂才乃是宁燕安放在我北靖的细作。

“苦与证据不足一直未曾禀明圣上,殿下还在调查此事,却是突有山匪作乱。

“这时机太过巧合,殿下唯恐有意外发生离开便将先前做寻到的证据偷偷交给了臣女。”

她说着,已将那早早便准备好的证据高高举起。

看向一侧的林茂才,冷声质问道:“林大人拿着我北靖的俸禄。

“享受我北靖百姓的崇敬爱戴,可做的却是致我北靖于死地之事,林大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一派胡言!”长孙景元瞪大了眼,呵斥道:“你简直一派胡言。”

他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可心底却早已乱做一团。

旁人不知,可他却知道长孙景淮此番离京剿匪,确实跟林茂才有关。

如今也确实因军中出了细作被困险境。

原先以为这是林茂才特意为他安排的,可若认真说起来,却是有些牵强。

如今想来,当初林茂才也是一反常态力争让太子领军,为此他还恼怒了好些天。

他能想到的同样知晓长孙景淮因细作被擒一事的惠仁帝也能想到。

长孙景元心底一凉,猛地抬头朝惠仁帝看去。

果然见他此时看向林茂才的眼底已尽是冷然。

沉声道:“将东西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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