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听见他背对着自己说:“若是他日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只管开口。不为别的,只为想告诉你,四爷我帮你不是对你有所图谋,你也犯不着要和我到断绝来往的地步。”

说完之后,周允礼便迈着大步离开了。

目睹这一切的温长修站在那里站了半晌,酒菜已无闲心下咽,对着温棠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小的弟弟也已经醉倒,剩下几人看来也都没有喝酒吃菜的心思,留在这里也不知道做什么。

他看了温棠一眼,随后面色沉沉的和长平说了几句,说完便也甩袖离开了。

方才热闹的酒桌上,一下子醉晕一个,走掉两个,气氛也十分低沉,这饭即使强硬的吃下去也只会味同嚼蜡。

温茹楠和何向生悄悄对视一阵,不一会何向生便起身讪讪笑道:“那个,天色不早了,我先送茹楠小姐回府吧。”

说完之后瞧着温棠站在那里不做回应,他才将目光转向自己的母亲,得到母亲的点头同意,他迅速示意温如楠与自己一同撤离酒桌。

二人离开之后,大厅就显得更加冷静。

此时何妈正扶着醉倒的温长乐蹲在那里,也不敢走,目光一直盯着温棠。

坐在那里的温长平也在这时悄然起身,轻轻的丢下一句吃饱了,转身回了二楼。

在桌上的人都离开之后,温棠才感觉像是被抽光了浑身的力气一样,一下子觉得身子疲软,强行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何妈见她这幅样子,以为她心病犯了,忙丢下怀中的人,跑过去扶她。

走近之后,才看见温棠脸上已经多了几道泪痕。

“三姑娘”何妈看着她,心疼不已。

温棠的目的,何妈知道。看着孩子哭,自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她只能抱着温棠劝道:“孩子,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的安慰终于让温棠有些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这么多年,何妈还是第二次看温棠这般控制不住情绪的哭。

上一次则是温棠的母亲离开的时候。

温棠在她的怀里哭的一颤一颤的,何妈也只能在一旁抚摸着她的头给以安慰,其他的她也给不了。

待温棠哭累了,何妈才扶着她送她回去睡觉。

安抚好温棠那边,回到大厅,又看见那趴在地上酣然大睡的温长乐,何妈只好摇摇头,又将这七尺高的臭小子扶到向生的房间。

次日清晨,温长乐便要启程离开,温棠早早的起身张罗着一切,虽然她极力掩饰着,不过还是难逃何妈的法眼。

“哭了一夜了,难受就说吧,跟别人不行,跟何妈还不能说么。”

温棠怔怔的瞧了何妈一眼,低下头时,嘴角划过一抹苦笑:“是我太贪婪了,想要的太多可是又什么都给不了。害人害己罢了。”

“哎,实在不行,就把你这病告诉四爷得了,他瞧着也不是那种会嫌弃人的人。”

“告诉他,让他同我一起难受个几年,到时我死了,再让他难受一辈子么”温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何必呢。”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何妈心中难受,摩挲了半天包袱脚,失落的叫了起来:“呸呸呸,大清早的别提死字,多不吉利。”

谁把胭脂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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