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要拜堂时,变故横生。

张循之与容钦刚拜完天地,欲拜父母时,有人一脚踢开了中堂的门闯了进来,慕寒借着明亮的火烛一看,对来人是赞不绝口。

那人身穿一袭大红色滚金边织绵长衫,足蹬黑底金边的蟒纹长靴,一张秀气的笑脸俊逸清朗,眉峰似刀裁,一双狭长的凤眼却是带着些许的不怒自威,一看便是个长居上位的公子哥,不得叫公子爷!

那人带着隐隐嗜血的杀机,让人心生胆颤。一闯进来,便大声喝道:“容钦,我知道你嫁给他是因为抛绣球。只是人在天地间,怎能让运气为自己做主?走,我柳朔现在就带你走!”

不待慕寒说话,张循之便迎了上去,冷淡地说道:“哦?这位公子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是两厢情愿?”

柳朔嫌弃地朝着张循之瞥了一眼,说道:“就你这中人之姿,来历不明的家伙,不过是贪图容钦的美色与容家的资产罢了,就凭你也配两情相悦?且先过了本公子这关!”

说完,一挥手,身后便有几十名身着黑甲的兵涌了上来,把中堂团团围住,容商脸色难看,说道:“柳公子,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说了抛绣球招亲,那便是抛绣球招亲,你情我愿的事,做不得反悔!”

慕寒看着容商的态度,估摸着这位柳公子也是个背景深厚的人物。朝着容钦瞥了一眼,却看见这姑娘已经撩起了红盖头,满脸等着看戏的表情。

“容钦,你且与我说说,是不是你父亲他威逼你嫁给他?”柳朔走到容钦身旁,蹲了下来,轻声问道。

容钦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抛绣球选亲,愿赌服输罢了。”

柳朔一脸不甘,一个纵身到了容商的身边,面目狰狞,拽着容商的衣领便骂道:“你这老东西,明知本公子清晨有事出了浔阳,你偏偏在这个时候招亲!”

这时候一旁的张循之一把拽开了柳朔的手,说道:“柳公子闹够了么?闹够了就滚回去!”

张循之已经是把最好的耐心拿了出来,要知道在整个南堰,自己也是仗着自家老爹的名头都是能横行一方的狠角色,到了这浔阳城,已经是一忍再忍,没想到这个所谓的柳公子却真是不识好歹,给了他台阶下,却是又要蹬鼻子上脸。

整个中堂里是充满了火药味。

“啪!”慕寒狠狠地把手中的茶杯往地下一砸,然后笑嘻嘻地说道:“既然两边都不服气,新娘子又不说话,那就打呗!”话音刚落,便是把手中的茶碟扔了出去,正好砸在了柳朔的那张俊脸上。

慕寒瞬间成了众矢之的,原本围着中堂的兵卒们都抽刀,把慕寒围在了刀尖里。

慕寒无所谓地耸耸肩,甚至还轻轻伸了一个懒腰道:“姓钟的,也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向来齐云山的掌门,怎么说也得是个先天吧?”

被慕寒无畏的样子激怒,正朝着慕寒的兵士拔刀便朝着慕寒砍了下去,然后却是踉跄后退。

原来是一直站在证婚人位子的钟玄风指尖弹出了一粒铜钱,正打在那兵士的刀尖上。

钟玄风指尖连弹,片刻功夫后,整个中堂里便再也没有一名站着的兵士,钟玄风这才喘着粗气说道:“先天?徒儿你也太看不起我齐云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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