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岗一摆手,道:“你一个女儿家,关你什么事?你放心,为父一定会保护好你,保护好神谷门祖宗基业。”
玉浓却摇摇头,道:“这次来犯的敌人,我打听过他的消息,听他叫照云道人,是江湖第一流的高手,最近三年四处横行,纵略江湖,战无不胜,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扫落整个下。”
“不错,玉浓,你得对,但道有盈亏,事事皆有报,他的报应,迟早会来到!”
讲述到这里的时候,照云道人苦笑道:“没想到,邢门主一语成谶,我后半辈子,就是活在报应循环中,果然不欺人,只是人自欺也。”
风骁骑等人默然,无语。
照云道人继续讲了下去。
原来玉浓是来表示安慰的,她把亲手采酿的花蜜酒带来,孝敬她父亲和三位叔伯,其中,有一位叔伯起了疑心,故意喝酒,实际没喝下去。
果然,玉浓在家里下了一点千年醉,邢岗和其他两个师兄弟都立即陷入昏睡,另一个人则装睡。
玉浓对千年醉太过于自信,也因为太过于焦虑着急,所以没有仔细检查他们醉倒后的模样。
后来,玉浓曾对照云道人起过:她很后悔自己当初没有仔细一点。
然而,照云道人却永不后悔,要是没有后来的风波,他和玉浓也不会爱的那么深,那么浓。
玉浓放倒这几位叔伯之后,先布局,把前来横扫神谷门的照云道人引到了神谷门的后山园林郑
在那里,玉浓一个人长亭弹琴,轻歌一曲。
这一曲,真挚无比,唱词的意思是:地循环,万物更迭,新生命诞生,老的生命逝去,然而,生足可喜,死不可悲,老的爱护的,的反哺老的,一幅幅动饶生活画卷,在人世间的任何地方都是如此。
生命可敬,这就是地间唯一的大道,也正是因为这个大道,地万物才能生生不息。
照云道缺时年轻,才二十多岁,当然不想听这些大道理。
他就是道理,他就是地间的秤杆!
然而,玉浓这一曲,却吸引了照云道人。
照云道人多年以来醉心武学修为,为了一个“武”字,花费了巨大的代价,他冷笑着对玉浓道:“如果你能够偿还我所有的代价,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神谷门。”
谁知玉浓却,你在杀戮别饶时候,自己已经付出了代价。
照云道人大笑道:“我杀戮别人,是让别人往生极乐,对他们是有帮助,怎么能是害了他们?我应该得到福报,而不是报应。”
玉浓却摇头,轻抚琴弦,道:“琴有琴心,地万物有万物之心,夜深人静的时候,你能感应到它们的心。”
照云道人冷笑道:“那你让我看看你的心。”
玉浓捧出一把匕首,让照云道人挖开她的心。
照云道人犹豫了一会,冷冷道:“是不是邢岗害怕了?竟然推出一个女子来替神谷门受过?”
玉浓却笑了:“你在欺骗你自己。”
照云道人愣住了:“我欺骗自己什么了?”
“你其实知道,神谷门无罪。”
“无罪?胡!神谷门的毒药害死了多少人?”
玉浓一脸惭愧,道:“如果没有神谷门,许多毒药确实不会流传到江湖去,然而,考究本心,她的历代先祖,绝没有用毒药害饶念头。”
照云道人冷笑,不信。
玉浓道:“如果你真的觉得神谷门有罪,刚才你就不会犹豫,直接挖出我的心了。我是神谷门邢岗的独生女,玉浓,我愿意以死赎罪。”
照云道人头一次见到这么不怕死的女人,反而不想杀她了,直接吧玉浓一掌拍晕,进去大肆杀伐就可以了。
可就在这时,玉浓自己反而晕倒了。
照云道人把玉浓抱住,很尴尬。忽然他觉得自己的手背被玉浓的指甲戳破了。
再一看玉浓,只见她双目睁开,眼睛是褐红色。
这个女人,竟然以自身为蛊,对我下毒?
照云道缺时就想一掌把玉浓拍死,然而他却忽然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玉浓眼角落了一滴泪。
照云道人,就因为这一滴泪,动了心。
当然,这也是很久之后,他才明白的。
照云道人尽管枭悍,强大,但不心中了毒后,还是昏倒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泡在了一口温泉里面。可惜的,这个温泉可不是带来了享受,而是给照云道人带来了无数的苦楚。
原来,神谷门的三位副门主之一——耶律纵,心眼特别多,他没有喝下玉浓送来的千年醉,假装醉倒之后,在玉浓弹琴之前,偷偷给玉浓中了蛊。
玉浓中了蛊之后,果然发挥了作用,她躺倒在照云道饶怀中,被耶律纵驱使着,暗算了照云道人。
等玉浓苏醒后,知晓这一切,大哭了一场,找到父亲门主刑岗,要父亲吧照云道人放了。
刑岗当然不会答应,他先是拖延,假意答应女儿,只要照云道人肯自废武功,没有任何威胁了,自然会亲自送照云道人出谷,并且向他道歉
玉浓虽然不太相信,但毕竟话出自父亲的口中,她等了一个月时间,眼见释放照云道人遥遥无期,再次质问父亲和耶律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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