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把股票让给你,还是每股7毛,萧独夫,我就算最后倾家荡产,申请破产都不会把钧便宜给你!”
杨永宁破口大骂,离三一开始请示转接萧独夫的电话,他迟迟犹豫不决,明知道这次下黑手使绊子的是萧独夫北洋集团关联的细娱公司,可再阴险的套路,掉入陷阱最根本要怪贪婪的商人缺乏野兽避难的本能。
可他并不像离三从花红衣那里得知事情的细枝末节,不会想到近来接踵而至令他心乱如麻的事全都有萧独夫策划的背影,若是知道杨骏吸毒或许也有他们的嫌疑,不必什么商谈合作,恐怕杨永宁宁为玉碎,都不会给萧独夫称心如意,甚至飞蛾扑火,也要崩掉萧独夫几根门牙。
“杨老弟,现在你们钧的局势,外行看不明白,我们这些同行岂会不清楚。给自己,还有自己的子女留点退路吧,钱是少零,怎么着能剩个几百万。买两三个沪市的门市店面,安安心心当个包租寓公,儿子女儿承欢膝下,神仙般的退休日子,我可羡慕啊!”
什么子女承欢膝下,退休日子,图穷匕见,全都是给低价甚至付出不痛不痒色代价就能地吞下几万亩闲置土地。
地产公司,真正值钱的不是已经在建的或者售出的楼房,而是处于尚未开发却在极佳地段不断升值的土地。
就像当初的香江李家,长江集团在改开以后进入内陆,引入自己操控房地产的一连串资本操作,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低吸高售,囤积了大片土地,十年二十年捏在手里。
香江之所以房价贵,不像是地产商们宣传的香江土地资源稀少,香江的人口众多,恰恰是老前辈们不肯释放土地存量,楼房存量,人为地影响供需关系。
内陆的房企们师以香江,虽然刚刚起步,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逐步摸索出更多的骚操作。
杨永宁嗤之以鼻道:“萧董事长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钧没这么容易亡。如果你今这通电话单方面只是谈收购的事,大可免谈,只要钧一不倒,一在沪市交易所挂着牌,我一定撑住这面旗帜,而如果萧董事长如果不计前嫌,不计较我们之间的恩怨,愿意雪中送炭,提供杨某一笔资金,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杨老弟斗志可佳,我心生敬佩,那就拭目以待,看看能不能给我们同行创造出一个突破困境的典范。”
萧独夫不吝称赞道:“当然,杨老弟如果失败了,我这里随时敞开大门欢迎磋谈,但价钱嘛,我们现在是市场经济,价格随价值上下波动,下次就可能不是7毛1股了。”
“到时候或许萧董事长投资我们钧,可以赚一笔。”杨永宁不服输道。
“哈哈!”
大笑过后,萧独夫挂断电话,眼角裂开的笑纹瞬间收拢,满脸阴沉。“垂死挣扎,不知死活。”
“萧爷,我们这时候冒进吸盘,万一杨永宁鱼死网破,走破产清算,我们投下那么多的鱼饵,可能捞不出大鱼。”
北洋集团旗下的风投管理公司由买办全权负责,他是跟着萧独夫闯荡中最具经济头脑的一个,而且最求上进,公司有起色就投身去学习,非但是震旦大学成人教育的本科生,而后是在职研究生,所修的专业全是金融相关。
被萧独夫亲自点将,负责互联网泡沫以后流行开来的“”概念,同燕京的联想等大牌企业几乎同步地拓展新业务,执掌着北洋集团明面上投资兼并等业务,暗地里更为军阀、地主嫉妒,控制神秘不为人知的地下钱庄、边界走私的运作。
“破产,你觉得他会做吗?”
“我只是担心,果真出现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买办理智道。“那些收入囊中的地,恐怕就不是我们所给出的价了,法院一旦插手进行拍卖,就要多此一举了。”
“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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