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们按照原计划,顺利到达威海下属的小县城。

这里家家户户都是作水产品生意的,街道上没有厚重的汽油味,黑天白天都弥漫着一股大海的腥臭。

牛马坡,我们去了几次,这是一个开放在山脚,贩卖牛马猪羊的市场,从头望不到尾,看着这些勤劳一辈子的牲畜到老要被贩卖杀死,多少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伴随着“哞哞”叫声,我们日复一日的在这里逛了几遍不止,大飞不信邪,用他的笨办法,挨个摊位询问这里有没有杀牛不用刀的屠户,结果可想而知,都是徒劳无功的。

牛马坡,杀牛不用刀的人,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三天还是一无所获,要命的是不知道燕老三还有多久追赶上来,胡八道越来越着急,就连睡觉的时候嘴里都在念叨这句话。

但到底怎么破译,我们始终没有思路。

日子一天天过去,接镖人迟迟找不到,我们不得不扩大范围,延申到牛马坡郊区旮旯偏远的一些地方。

只要和牛马相关的人,我们都不放过。

我和大飞一路,挨家挨户的敲门询问,一天下来,一百多户,走断了腿,磨破了嘴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太阳正大,我俩见一农户门口栽了一棵大柳树,便凑过去乘凉休息,大飞脱了鞋,看着脚尖上豆大的水泡叫苦不迭。

“千亿,你说咱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拧开被晒热的水瓶,喝干了最后一口。

“哪里错了?”

大飞眼珠子一转,疑惑道:

“这里是威海啊,干水产的多,农耕农种的没几户,这几天你也看见了,那牛马坡市场虽然交易牲畜,但卖牛的不多,哪来杀牛的?”

其实这几天我也乱了思路,加上天气燥热,根本没有脑子细想。

正烦着,见一个穿着清凉蚕丝短袖的胖妹子离老远走过来一路盯着我们看。

我被她盯的发毛,待她走近,尴尬的站起身子问:

“这是你家?”

胖妹子点点头,打量我俩一眼问:

“看你们眼生,干啥的?”

我赶忙回复:

“找人的,对了,你知不知道咱这附近谁家杀牛吗?”

“杀牛?”她皱起眉头瞥了我一眼,“我们这里都没有养牛的,哪来杀牛的。”

果然和其他人家说法一样。

我怅然所失的泄了口气。大飞也提不起兴趣,晃了晃手里的空水瓶子说:

“妹子,没水了,能去你家灌点水喝吗?”

胖妹子嘟嘟着嘴,可能在考虑我俩是不是坏人之类,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我赶紧解释:

“我们兄弟是正经人,不进屋,我看你家院子里有个压水井,接点凉水就走!”

听我这么说,胖妹子这才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领着我们进了院里,也不搭理,自顾自的忙活起来。

我和大飞正在压水,忽听屋子里有个老爷子呼喊起来:

“傻妞,那俩人是谁呀?”

胖妹子闻言抬头吆喝道:“来旅游的,打点水喝。”

拔凉的井水刚喝下肚,我整个人舒爽的都要飘起来了,却见得大飞突然盯着胖妹子愣住不动。

我推了他一把,小声喝道:“有病?别那么瞅人家姑娘!”

大飞缓过神来,由刚才的一脸茫然又变的兴奋无比,指着胖妹子问:

“兄弟,你听到屋里老头刚才叫她啥没?”

“叫啥?叫她傻妞啊,在这大农村不很正常吗?”

大飞“啧”了一声,咧开嘴笑道:

“杀牛,傻妞!杀牛和傻妞。听着像不像?像不像?”

我为之一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大飞的嘴越咧越大,并且重复了好几遍。

“杀牛不用刀,不就是傻妞不用刀吗?”说着,用手朝那胖妹子方向一指。

我错愕的顺眼看去,就见那叫傻妞的妹子正蹲在地上,用一片薄薄的石头割滑着簸箕里的咸鱼。我难以置信的朝向她试探道:

“接镖吗?”

没想到这胖妹子闻声突然抬起头来,整个人兴奋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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