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将孤月不愿,可见师妹不再理他只好不情不愿地离去,脸色阴沉地几乎要滴出水来,吓得屋外的仆从婢女纷纷让路。
他知道自己师妹的性子,一意孤行,倔强的很。她本来便不愿自己来掺和她的历练,若是再惹恼了她,定会将自己赶回师门。
只是他心中郁结之气无处发泄,气急之下架起真阳剑愤而远去。
且说将孤月走后,陈靖音又转过头看着苏扶,忽地莞尔一笑。
她素来是不笑的,便是想在她脸上看出其他表情也是出奇,所以苏扶才称她冰块脸。
可她如今却是笑了,笑的淡雅而安宁。
苏扶突然脑子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诗:
露浓曦晚笑,风劲浅残香。
并非多惊艳,多么摄人心魄,只是有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有那么一瞬间地失神,随即脑中一股凉意自识海中的青铜古书里而出,让得他清醒了些许。
不行!这女人笑的实在诡异,定是没安好心。
他起了警惕之心。可是,已经晚了。他突然发觉一股古怪的气机进了身体,随即他全身一麻,失了气力。
“大爷!快出来救命!要出人命了!”他感觉不妙,便想呼唤识海中的青铜古书,想要它来救命。
可谁知那青铜古书居然又沉寂下来了,静静地浮在识海中一动不动,好像不太鸟他。
“卧槽!大爷!你不是吧!关键时刻又出幺蛾子!”苏扶见青铜古书这副模样显然又要罢工,顿时忍不住哀嚎。
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
陈靖音手中的金针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地,那针已经快要扎到他脑后的哑门穴位置。
苏扶感觉脑后一阵凉意袭来,浑身寒毛直竖。
这女人是要下死手啊!即便他对穴位了解不多,可也知道这穴位可是死穴,一旦扎进去他就要一命呜呼了。
苏大善人对此一无所知,他以为陈靖音是真的在救治自己的儿子,所以也不敢打扰,连呼吸都放轻了。
看着那女人脸上的笑容似乎更浓了,苏扶再也忍不住地大叫一声:“爹!她想杀我!”
苏大善人一惊,他现在可是犹如惊弓之鸟,生怕儿子有个好歹。如今一听苏扶如此说,顿时把目光望向陈靖音,忍不住道:“陈姑娘,这……”
陈靖音笑容一收,似乎对于苏大善人的怀疑颇为不满。
她淡淡地道:“苏老爷尽可放心。这哑门穴虽是死穴,可效用神奇,以金针刺之配合天柱诸穴可治癔症。”
苏大善人疑惑道:“方才姑娘不是说犬子是得了失魂之症么?怎么又成了癔症?”
“他这癔症不显,又与失魂发作时一般无二,方才我仔细想了想才发现他得的居然是癔症。”
陈靖音这么一解释,苏大善人又放下心来。事到如今,即便不信又能如何。据他所知,这世上可治此种病症之人极少,而广陵一带并无这等医术高明之人。
苏扶这一刻深刻地体会到了前世听到的一句话:
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是会骗人。
只是他没料到,身为道门传人的陈靖音居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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