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说得这般明白了,这些人,若是真的没有那胆子谈的话,也是无能为力了!
“你这女子,说话怎得如此的咄咄逼人!”忽而,有一人,语气不明的开口道。
“我说话咄咄逼人,你们怎么就不想想,晋国此时此刻的境地?晋王卧榻,其中的原由如何?你们就真的不清楚吗?还有,刚才那说锦王堪当大任的人,难不成就因为你的一句话,那锦王就该是这晋国的新主了不成,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话到了一半,初若忽而想起了傅君诺刚才的话,顿了顿,“晋国国君不是锦王,难不成,就是你的不成?或者便是那权相不成!”
字字句句,初若的声音,一下比一下还要高亢。
刚才说话之人,如今怎么被她一说,却一点也没有出声,诡异的寂静了起来,当下,周遭便是说不出的低气压。
“你到底想说什么?”沉默就如同沙漏一般,一点一点的流逝了,忽而,有一人开口,语气带着试探道。
终于再有人开口了!
闻声,初若心中想着,而后继续开口道:“我想说的便是,这权相,乱了晋国的朝纲,便是老天,都恼了,难道你们一个个的,就没有任何的作为不成?”
“作为?”忽而,有人开了口,“这晋国都是那权相只手遮天,便是晋王都无可奈何,我们这些人,能做什么?君不成君,还想着我们如何?”
说这话的,倒也是真正的愤青了!
初若听这那男子的话,心中便有了这个念头升起,下意识的瞧向了傅君诺,只见他开口道:“晋王哪里就君不是君了?权相的势力,哪里就是一朝一夕,便可以铲除的!”
“不是一朝一日……”有些低嘲的语气,又有一人开口道:“那权相想如何,便如何,晋王,哪里还有开口的余地,不过就如同那楚国的帝姬一般,是个傀儡罢了!便是有那锦王,可锦王到底只是王爷,再是聪颖过人,也不是一国之君。”
“君不君,臣不臣……”就在那人说完之后,有一人,忽而感慨了这一句,语气之中,尽是无奈之色,而那声音,听起来,沧桑得很。
这人,怕是这里说话的人中,最为年长的!
初若听着声音,心中有着判断的想着同时开口又道:“你们心中对那权相有着诸多的不满,可是却一个个的都不敢说出来,这权相如此的大胆,多少也是因为你们而助长的,没有人刚出来说话,这晋国,迟早颠覆了。”
她这话,真的不是开玩笑的照着郑云白的雷霆之势之下,这晋国迟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到时候,这晋国就真的是他的!
初若的这话,是说给傅君诺听,同时亦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
“你这女子,口口声声的,说得尽是亡国之言,你到底是个什么居心?”质疑的声音,到底也是会有的,这不,就来了。
“我说得,难道就不是真的?现在市井小儿都知道,晋国的边境瘟疫蔓延瘟疫是什么,是天谴,是国有妖孽的,天将警示的告示,难道,你就不知道?”顿了顿,“而这瘟疫,是在晋王不在位的期间发生的,只一晋王重新临朝,那瘟疫,便消了下去,这是老天在告诉晋国的百姓,晋王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其他的人,若是横加阻拦,便是妖孽一个!”
初若的这一番话,说得其实是有些夸张的,而且,也甚是虚假,可是,这是在古代,是在文明不发达,而且本就是迷信的古代故而,她的话,一点也不荒唐了。
国变,必有妖孽!
“这件事情,怎么就你知道的这般的清楚?”忽而,有人开口,怼了初若这一句。
只这一开口,瞬间便给了其他人一种指示,那说话的女子,是皇室中人,是晋国的手下。
“我一个女子,时时刻刻的记挂着晋国国事,自然清楚,哪里如你一个男子一般,整天的便云云而谈,可是却一点建树也不曾有!”这个说话之人,初若听出了他的声音,他便是方才那个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滋味的纨绔。
“你小小女子,怎么就知道我的建树!”被初若这么一说,那人有着着急了,听着语气,就好似红了脸一般。
“难道不是吗?你方才不是还想着,那楚国的帝姬是个什么滋味?整天的寻花问柳,花街柳巷,我想,也该是你这般人!”语气变得有些凉薄了起来,初若的声音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心头一寒。
他们看不到这说话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可只听着她的语气,都可以想象出她那端得高高的姿态。
“这权相,是权倾朝野不错,可是在他的掌控之下,晋国到底是没有出过什么乱子的。”有一人,低声道,语气中,全是无奈之色,好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的人。
“没有出过乱子,就可以将晋国改朝换代了不成?”初若冷冷冷冷开口,甚至都觉得,那说话的人,就是郑云白的人。
“你……当真是蛮横!”那人一听初若的话,愣了愣,随后有些不高兴的开了口道。
“一个臣子,就该有一个臣子的本分,妄想登上那金銮宝座,那就是谋逆,谋逆之人,哪里就有什么好赞扬的!”高贵尊卑,是一开始就定好了,在场的人,谁都不敢多做解释,毕竟,在他们的观念之中,阶级等级比之锦李还要分明。
越是身份高贵的人,这个念头,便越是执着得很毕竟,若是突然有天,自己的身份变得和寻常百姓一般的轻贱,谁能受得住?
初若的这一番话之下,那人,断是不敢轻易的开口了。
“本相倒是不知道,原来公主这般的好兴致!”忽而,有一声音,很清楚的从楼下响起,甚至那声音,还是很是熟悉的声音,赫然便是郑云白。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初若听着郑云白的声音,眼底的眸色暗了暗,不过神色上,倒也没有多少的变化毕竟现在的这个场面,她也是预料过的!
她就不信了,自己在这晋国的地面上砸着他的场子,他能安静得下来。
“可是要我送你离开?”屋内,初若的对面,傅君诺开了口,眉头轻轻的皱起,眼底飞快的划过了一抹暗色。
这个时候走,可以走到什么地方去?更何况,人家都指名道姓的说出自己来了,若是自己不站出来的话,那还真是一个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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