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适合,但是还是能的,强身健体也不失一种好法子。”月琳琅这话听起来像是安慰,如果语气更有感情一些的话,“何况王府高手众多,你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

危险二字还没有说全她就住了嘴,因为她们都知道上次六公子对段祺恩刀剑相向的事,那是什么样的人物,王府的高手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算。

“就没有一些例外?”

“嗯?什么例外?”

“根骨不好真的完全不适合习武吗?”段祺恩皱眉沉声道,虽然她的确不用习武,但是这种先天抑制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不舒服。

未见沉思,月琳琅干脆利落地点头:“有的,我身边还有个现成的例子。”

“谁?”段祺恩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却听她缓缓说出一个熟悉的名字:“云纱姐姐。”

云纱她?

段祺恩满眼的不可置信,因为云纱的身手自己见识过,而且月琳琅自己也说过,云纱的武功要高于她。

银白绸缎自手中托出,如梦如幻,一招凌舞飞罗柔中带刚,变幻莫测,纹样上的花纹美妙绝伦,随着招式,宛若翩然振翅的飞鸿。

况且,她还深受笔生花长老的青睐,这样一个人,月琳琅给自己说她根骨不佳,莫不是在说笑?

“即使真的根骨不佳,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段祺恩面色复杂地说道,月琳琅却一摇头,极为肯定地说道:“很差,这是长老们亲口说的。”

好像在月琳琅嘴里,长老说的就是绝对的一样段祺恩心里这般腹诽,但好歹没说出口。

“云纱姐姐和我一样,都是捡回去的孩子,我比她去的要晚一些,听说她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养尊处优,但是适逢乱世,家族败落,所以才沦落至此,长老们都说她根骨不行不宜习武,做个丫鬟也不亏待,但是最后云纱姐姐一番打拼才到了今天这个高度。”月琳琅说着,声音也带上了崇拜,甚至有一点依赖。

段祺恩想起那个待人温柔有礼的女子,心中也涌起了钦佩之情,没想到那副端庄娴雅的摸样背后竟也藏着这样的故事“真的没看出来,竟会是这样,看来根骨一说也不一定准确啊。”

“这些事说不准。”月琳琅语调又恢复了平时的漠然平淡,“云纱姐姐虽然是个例子,但还有个例子,根骨不行就是不行。”

段祺恩秀眉一抖,嘴角也抽了抽,你这究竟是在鼓励我还是在打击我?

不过倒的确是月琳琅的个性,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洗耳恭听。”

“关于纺娘的。”

“纺娘?”听到这个名字段祺恩惊道,以前和天佑在琳琅馆的时候听到他们提起过,纺娘和天佑还是旧识,这其中的交情究竟怎么样段祺恩不知道,但她只需相信天佑即可。

但是终究是女子,心里有些不舒服是难免的事。

月琳琅对此浑然不察,点头后自顾自地开口谈起:“纺娘的根骨也极差,她曾经也努力改变过,但是明显运气没有云纱姐姐那么好,无论怎么努力都达不到理想的水平,最终相通放弃了,开始认真捣鼓字画古玩以及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现在凭着这些在江湖上负有盛名。”

“我明白了。”段祺恩笑道,月琳琅不是很会安慰人,但是她却用特殊的方式开导自己,顿时心头一暖。

“恩恩明白就好,”月琳琅起身,顺手拂去身上黑衣的灰尘,端起茶杯就往屋子里走,“何况顾公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恩恩以后的日子应该也是前途不可限量。”

什么?

段祺恩一愣神,月琳琅就已经走进屋子里去了,只留下段祺恩一个人在原地坐着干瞪眼,什么叫做天佑前途不可限量自己就自己这是被调侃了,调侃她的还是一向严肃的月琳琅!

“天佑他他前途不可限量与我何干!”段祺恩忙起身,还嘴硬道,“琳琅你何时与你们公子学的这语气啊!”

月琳琅明显不想在这方面与她争论,冲着刚恢复体力的董红裳说道:“休息好了,继续吧。”

而与此同时,顾天佑正盯着策威侯服药,不知为何就失态地打了一个结实的喷嚏,他自己有些奇怪,好好的怎么就打起了喷嚏,难道昨晚入眠受了凉?

他正想着,策威侯就乐了,见缝插针道“天佑你小子还监视着爷爷喝药,自己估计都出了毛病。”

贝女儿,哦,甚至想到那个已经过世多年的女人,记忆里的她总是一副端庄有礼的模样,话说的很少,总是沉默地看着窗外,青葱般纤细的十指放在冷冷的七弦之上。

琴默琴默,的确人如其名。

她的女儿,长相越发随她了。

“娘娘?”秦嬷嬷适时地出声拉回太后的思绪,她一惊,才发现自己走神了许久,她撑着手,坐了起来,叹了口气:“那这样便好吧,总不能总随了皇上的心愿,适时也该让他通过这样的困境清醒清醒,对了,皇后和六儿那如何?”

“皇后那里还是那个样子,没什么变化,只是前两天惩治了一番萧贵妃宫里几个背后乱嚼舌根的宫女,贵妃娘娘怕是记恨着呢,明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过节,但是暗地里交锋很厉害。”秦嬷嬷据实说道,她从太后进宫就开始服侍她,这么多年一直陪在太后身边,也是太后身边得力的助力。

“嚼舌根?”太后挑眉,“皇后不喜管这些,此次怎么会因为这些事下了贵妃的面子?”

“老奴并不清楚,不过老奴猜测,恐怕是为了拂贵妃面子才出手惩戒那几个不知好歹的奴才。”

太后提高了声音:“哦?这倒有趣,贵妃在宫里威风惯了,也的确该给她提个醒,谁是妻,谁是妾。”她说这话时,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凛冽逼人的气势,与段祺恩印象中那个慈祥的老人完全不同。

“六儿呢?”她整了整衣袖,继续问道,可秦嬷嬷却面带难色,最终跪下请罪道:“娘娘恕罪,六公子的武功太过n,老奴对其行踪根本无从得知,只知他很久没有回过宫,有一回来长信宫脸色很不好,看起来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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