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着你们一家子其乐融融,真是让人羡慕。”齐国公走了过来,“走吧,宴席已经备好,就等着我们入席了!”
众人转身朝城中走去,才进城门街道两旁的百姓,城楼上的士兵就沸腾起来,大家欢呼着,议论看,小孩子们挤到了人群前面,高兴地跟着队伍往前跑。沿途店家的窗户里都挤满了人头。
在一家酒楼的雅间里,一个脸色白中泛青,眼神阴郁的年轻公子把手中的茶杯转来转去,嘴角轻挑地一笑“世子风光得很啊,他这次凯旋而归,父亲看我就更不顺眼了。”
“公子不用烦恼,您从小体弱多病国公爷是知道的,再说有王妃向着您,世子和您是同胞的兄长,来日他登了大典,还不关照你这个兄弟?”
“说的也是,我是个半废的人,完全碍不着他的大业,他尽可放心。”
“对呀,您只用吃喝玩乐,其余的都是他们的事。”
“你说的对,有你在身边爷可真的没什么烦恼了。”
这位公子就是齐辉的同胞兄弟齐远。他停止了转动茶杯,一转头刚好看见街上走过的队伍,唐心靓丽的身影刺得他眯起了眼睛。她是那么阳光、明媚,刺得他很难受,又忍不住要追随她的身影,他对自己这种矛盾的感觉很烦躁,啪,一把把茶杯扫到了地上,茶水,碎瓷片洒了一地。一旁的女子吓得后退了一步。尽管她已熟悉了齐远这种古怪的性格,但每次还是会被吓到。她默默地蹲下身,轻手轻脚地清理上的狼藉。
齐远像一棵长在背阴角落里的树,常年的阴暗在树干上留下了斑驳的青苔。他从小的天资就不如世子和三弟,再加上生性惫懒,总得不到国公的认可,每遇国公训斥和责罚,王妃都会出来袒护他,谎称他病了,身子不舒服。仿佛为了印证王妃的话似的,他果真常常生病。国公更懒得搭理他了,没有了父亲的管束他更是对自己放任自流,什么经济文章,文韬武略,他统统扔到脑后,把那些个赌博吃酒,p狎娼都学会了。可是每每听到别人赞扬大哥和三弟他都会心生难过,渐渐地由难过变成了恨。他常年不用见父亲,也见不到父亲。父亲的身侧只有大哥和三弟,他只能躲在他们背后悄悄地看一眼。他的性情越来越古怪,他见不得美好的东西,开得正艳的花他要把它们踩得稀巴烂,他院里的美丽女孩子都被他糟蹋了。甚至连袒护他,爱护他的母亲他都有怨言,为什么她可以把大哥生得那么优秀,而把自己生成这个样子?
唐心的明媚阳光像一束强烈的光线突然照射到这个阴暗的角落,灼伤了树干上的青苔,照亮了那些腐烂发霉的枯叶,让它们看上去那么丑陋恶心。让那些躲在阴湿环境里的小爬虫无处遁形。他讨厌明媚,他喜欢阴暗,明媚只会衬托出他污浊不堪,阴暗让他自在安全。
国公府里宴席已经备好,宾客们也已到来,三五成群问候交谈着,侍女小厮们忙忙碌碌,就连庭院里的树木花草都葱茏得不像话,真是一片大好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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