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存第二日就辞别了黄将军,声称瓦城玩腻了,要到其他地方去逍遥逍遥。黄葸延知道此人放浪形骸,他留在瓦城也没什么用,不如让他自己去逍遥。于是王道存带了随从骑快马朝漳州去了。

卢王爷年逾五荀,瘦高的个子,精明强干。此时他正负着手站在书房的窗前,凝视着窗外一株绿油油的冬樱花。

“王爷,庆王世子王道存求见。”侍卫来到他身旁轻声说道。

“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

“是。”

王道存收了折扇,整理整理衣襟,正了正冠戴,换了副表情,显得恭敬有礼,迈着正二经的步子进了书房。

“王爷,小侄给您见礼了。”王道存边说边向卢王躬身行礼。

“你是在瓦城玩腻了吧?”

“让王也见笑了,小侄这次来是有要事相报。”

“哦,什么事?”卢王爷这才转过身,正视王道存。

“王爷知道家父没什么野心,只想守住莱州那块小地方。只因早些年和齐国公有嫌隙,故而投靠王爷,所以和王爷荣辱与共。有件事小侄思之又思,想之又想觉着还是来向王爷禀报为好。”

卢王爷瞧瞧王道存一幅肥头大耳的样子,既鄙视又安心。庆王无甚大志,儿子又只会流连花丛,与这样的人为伍,虽不十分得力,但也不会危及自己的权利,因儿对庆王父子也不十分提防。

“什么事?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们不是绑架了唐庄主的掌上明珠唐心吗?本打算用她来要挟唐士玄,可齐嫣横插一脚,把唐心李代桃僵送去给了突厥大汗,结果让唐心死在了突厥。”

“嗯,这事我知道。”

“卢王深明大义,没有怪罪黄将军,也没有治齐嫣的罪,可是小侄近日才得知事情并非如此。”

“嗯?”卢王爷眼中闪出精光。

“那是小侄喝醉了,倒在花园中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听见花园中有人在谈话。仔细一听,居然是黄将军的声音。小侄不敢动,就躲在花丛中静静地听。那黄将军抱怨说,自己手握重兵,战功赫赫,不比您差,凭什么要把自己唯一的孙女送到突厥去拉拢突厥大汗?您也有几个闺中待嫁的女儿,为何不送她们去?幸而他想出了这个计谋,才保住了齐嫣。突厥大汗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以为死了的是齐嫣,还派出使团送上重礼,给黄将军赔礼,另有两名突厥美女送给王爷您。”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黄将军下了缄口令。那两名美女才出了瓦城连同护送的人全都死了,没一个活口,大概也是杀人灭口吧。”

“岂有此理!黄葸延他是想造反吗?”卢王生性多疑,对黄葸延多有提防,此番听王道存如此说,心中甚怒。

“造反他倒是不敢,心有不甘倒是真的。他言语间对王爷有诸多抱怨。想想也是,他原来还是齐国公的岳丈呢,说翻脸就翻脸了,看来这人本身就不可靠,极易叛变。”

“他手握重兵又如何?他也不想想失去我这棵大树,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王爷说的是,可是有些人就是自视甚高,保不齐他觉得天下都应该是他的也未可知。”

“哼,就凭他?别痴人说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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