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护法又带点委屈地说:“只是大人,咱这小栈只是小本生意,来的都不是贵人,没见过世面,大人您老是这么大排场过来,他们怕是以为我这是黑店,都不敢来住店,我们这生意可不好做呀,这以后怎么好好孝敬大人呀。”
何知州站正拂了拂官服,说:“这不是有贵人嘛,听说大皇子的故友,纪公子身体微恙,前来关心一下!”
他看着站在床前带着帽子的赫立川接着说:“不过,看起来纪公子可是精神得很。”
林护法连忙说:“是纪公子的弟弟不舒服,他昨天在城门外施粮,不慎感染风寒,这才请了大夫。”
“哦?”何知州推开林护法,走到纪初六床前,撩起帐子探看,一旁正在把脉的大夫也不经意地往里扫了一眼,两人同时窒了一息。
“他是男的?”何知州那双色迷迷的眼晴粘腻在纪初六的身上,来回扫视纪初六的身体,想从他身上找出一些女性的特征。
“看够了没?他是我的弟弟!”赫立川非常厌恶何知州看纪初六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双眼剜去不让他再看,可他不能再给纪初六惹麻烦了。
哪知,何知州色心已起,心里念着:这俏模样,男的也带劲,看他这讨人怜爱的模样,太惹人痛惜了。
何知州情不自禁地伸手想摸纪初六的脸,赫立川一手捏起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把帽子扯开,阴狠地盯着他,警告道:“你哪只手碰他,我就掰断你哪只手!”
说完,捏住他的那只手暗暗用劲,何知州痛得嗷嗷叫。
“疼、疼、你撒手,赶紧撒手!”何知州杀猪般嚎叫。身后的官差作势拔出佩刀。
怕他再叫吵着纪初六,赫立川恨恨地把他的手甩开,把帐子拉好,不再让何知州他们看,再恶狠狠地盯着何知州。
何知州悻悻地揉着自己的手腕,“你和你弟弟长的可一点都不像。”
“你管不着!”赫立川冷冷地回道。
何知州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他抬头看看四周,这才发现,这个房间虽大,却一点也不空旷,因为里面挤满了人。
除了他和几个官差,里面还有六个人。除了那位脸上带疤的纪公子,还有三个人像看死人一样着他,阴阴冷冷的。
一股寒意顿时从何知州心底里升起,他惧怕地后退到官差中间,“你们想做什么?”
想把你和太守关在一起!众人心想。
林护法又挤近何知州,说道:“知州大人,您看,这纪公子的弟弟身体不适,您也关心慰问过了,这份好意纪公子也领了。纪公子到时肯定会在大皇子面前美言几句不如……”林护法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知州环看一周周围不善的眼神,心想他们应该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剜了一眼林护法,不舍地瞄了几下下了帐子的床,知趣地拂了拂袖,说道:“希望纪公子的弟弟早日康复,本官有空会再来探望,告辞!”
还来?赫立川不悦地瞪他一眼。
林护法连忙作势相请,恭送何知州和几位官差出了客栈,何知州仍留了两个官差守着客栈,带着剩余的人离去。
待何知州走了之后,大夫这才从新坐下为纪初六把脉。
开好方子,丁铬赶紧去抓药煎给纪初六喝。
药端上来,赫立川接过,扶起纪初六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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