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子见纪初六又开始哭,还骂自己恶心,心都痛碎了,他们的少庄主是天底下最美最善良的人,谁说他恶心他们跟谁急,他自己也不可以这么说自己。

“主人不恶心,主人像仙人一样美,主人……主人……”嘴拙的初八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纪初六,焦急地看着初九和初十他们,要他们帮忙哄人。几位暗子也是心焦,要他们杀人他们真没二话,可哄人真不行呀,他们平时连话都没多两句。

正当暗子们一筹莫展时,上面响起了开地牢门的机关声,他们立刻守到入口处戒备。

丁铬提着食盒,还托了两张长凳下来。他放下食盒和长凳,然后,和暗子们一起蹲下围着看纪初六哭。

“你们能不能别围着我看?”我都不好意思哭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咳,没什么好怕的,这里隐蔽得很,没人找得到这里的。来,吃早点吧,再不吃就都凉了,不好吃了。”丁铬把装着包点的食盒递给纪初六。

虽然知道纪初六是山庄的少庄主,但丁铬有些看不惯纪初六。一个大男人,整天神秘兮兮地戴个帽子,遇到这么一点小事,还哭鼻子,男人活到这份上,真特么丢脸,还少庄主,切!

虽然心里不屑,丁铬可不敢表现出来,毕竟少庄主的身份还是尊贵的,他身边的仆从,包括他们的掌柜林护法可是相当护主的。

纪初六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正想说你们吃,又想起他不吃的话,暗子们也不会吃,说了声:“谢谢!”便伸手拿了个包子。

啧,吃个东西也不脱帽子,丑人多作怪。丁铬心里更不屑纪初六了。

纪初六拿着包子机械地小口小口嚼着。地牢里虽宽广,现在人多了,有些闷,初九怕他热着,拿出扇子给他扇风。

丁铬看见纪初六开始吃了,他也就不客气也拿了个包子坐到长凳上吃了起来,眼睛转开看着牢里的官兵,他真看不惯纪初六。

“主人,喝点豆浆吧!”初十在食盒找到了一壶豆浆。

“对,有豆浆,还有一壶水,碗在食盒最下面一层,豆浆是热的,有点烫,水是凉的。刚才忘记说了。”丁铬嚼着包子说。

“好的。”纪初六说着,把帽子脱了下来,对初九说:“你们也去吃吧,我不热,不用扇了。”

初九看着纪初六哭红肿了的眼,很是心痛,他突然想起他们以前是怎么劝纪初六的,他说道:“主人,不要再哭了,再哭就告诉您哥哥。”

那知他弄巧反拙,纪初六听到“哥哥”二字,刚止住的泪水又奔涌了出来。

其他几个暗子责怪地瞪了一眼初九,少庄主才止住眼泪,你又把他惹哭了。

初九委屈,他只是想哄哄少庄主,哪知他又说错了,到底哪里错了呢?初九想不明白。

丁铬没吃完的包子掉到了地上,他从没见到过像纪初六这么怜美的人,虽然眼睛有些红肿,还带着泪花,但更让人心生怜爱,有股心都疼化了,想抱住他好生安慰呵护,舍不得再让他落泪的感觉。

“那个,别哭了,也不用害怕,没事的,找不到这里的。就算不幸让他们找到了,以我们的功夫,还离不开这里?”丁铬不知不觉地放软了语气,也开始劝慰纪初六,他觉得,他也许说话大声一点都会吓坏纪初六这位娇滴滴的少庄主。

现在,他一点都不觉得纪初六带帽子是丑人多作怪,他就是应该好好带着那帽子,不要让人觊觎他们家少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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