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清娰的身子,被洛云柯一训后,就像是倾泻而下的山洪,一蹶不振。
大学士府的人几乎将整个京城的大夫都请了过来,仍旧无济于事。连宫里的太医,也接连几日宿在大学士府,可秋清娰的病情,仍是没有丝毫的好转。
看着秋清娰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洛思年的心就跟被一双无形的手揪住一样。那种压抑又紧滞的感觉,让洛思年心底,彻底没了主意。细细想过很久,洛思年灵光一闪,抬步往洛云柯书房而去。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早消失在天幕尽头。
浓墨般的漆黑拢聚上来,将四方天地盖的格外严实。簌簌的寒风在夜里不尽的呼啸着,屋檐上悬挂的风灯,摇曳出柔弱的姿影。
“父亲。”不敢贸然入内,洛思年抬手敲了敲门。
听出洛思年的声音,洛云柯即刻让洛思年进来,
“进来吧。”
于是,“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一双素白的手推开,单薄的身子从门缝里挤进来。走到洛云柯跟前,洛思年规矩的见了一礼,
“女儿给父亲请安!”
“不必多礼。”从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中抬起头,洛云柯满目柔和的看着洛思年,问,
“思儿这么晚来找为父,可是有什么事情?”
倒也没有瞒着,洛思年点了点头,
“回父亲话,是这样的。母亲病了这些时日,女儿心里担心,所以女儿想前往永宁寺施粥布膳,为母亲祈福。”
这是好事,洛云柯看着洛思年清隽的小脸,满意的点下头,
“难得你如此孝顺,为父允了。不过,要洛风陪你一同前往,这样为父也好放心。”
“好,多谢父亲。”得到洛云柯的答应后,洛思年心头欢喜,笑了笑甜甜的回应着洛云柯,
“嗯,那女儿就不打扰父亲了,女儿告退。”知道洛云柯近端来一直在未江南水灾的事情烦心着,洛思年也就不再打扰。欠了欠身,离开洛云柯房里。
第二日,洛思年便在洛风的护卫下,离开大学士府,前往永宁寺。
洛云柯早就跟永宁寺的方丈打过招呼,洛思年到的时候,永宁寺的方丈带着手下的弟子们,已经在门口等着。因为江南旧年的水灾,使得两岸百姓受损严重,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有很多难民,纷纷逃到京城来。
当下,就有不少人在永宁寺。
知道洛思年带着洛云柯的意思而来,又带来了不少的粮食,方丈非常欢喜。
命人接下粮食后,立马命人熬粥,分给难民们食用。
而洛思年就站在分粥的队伍,给难民们盛粥。
忽然间,洛思年猛然听到有人在喊她,
“晓月。”
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重重笼罩在洛思年的心头。那个名字,早就是被她深埋的过去,藏在心里的最深处,不愿意再想起。
然而,那人没得到洛思年的回应,像是不甘心,又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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