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做得在疯狂,哪怕是跟燕京那些被贩卖了下半生的家族小姐一样,开个单身派对,招揽无数男人疯狂几天几夜都行,家族里都丝毫不会管束她这五天里的所作所为,唯一的要求就是,她不能离开江南省,必须要在五天过去之后,自己主动回归家族。
当然,如同那些燕京的大家族小姐一样,开单身派对跟男人疯玩,甚至还暗中养上几个小白脸什么的……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对自己道德要求极高的老师,自然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她对于这五天的安排,就是回到学校里,再最后陪伴她的学生们度过这五天的时光,直到五天后交接完了工作,然后再悄无声息的离开学校,回归家族,去接受她一直以来都在逃避,却根本避不开的凋零命运。
而至于此刻这种抱着唐蒙脑袋的羞人状态……她其实从未想过,正如她方才想过的那些一样,她情愿祝福唐蒙和林清竹,也不愿在这最后的五天里,给他们两个留下什么不美好的回忆。
但是随着她看似巧合,其实并不是那么巧合的摔在唐蒙身上,随着唐蒙动也不动,她突然出现了一种唐蒙就是一只被压在了五指山下的猴子,而她就是那座五指山的荒诞感觉。似乎这一刻的唐蒙,像是完全落在了她的掌心里,完全属于她,怎么逃也逃不走,可以随心所欲的任她摆弄的样子。
无法形容此时自己心里的感受,只是有一股念头,想要让她抱紧了下边的这颗脑袋,似乎只要抱住了这颗脑袋,就是抓住了自由,就能够抵抗家族对她的摆布,就能……就能在一定程度上了却了最后的心愿。
她不知自己是何时对唐蒙出现了异样的感觉,毕竟最开始的时候,她也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学生在除了学习的其他方面,似乎都挺不错的样子。而细数唐蒙出现在她眼前的这段时间,也不过是短短的两个星期而已。
两个星期,怎么看都不足以让人产生如此浓重的情愫啊。
可是谭灵静知道,她在家族的压力下,本就像是个溺水的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出办法浮出水面,而突然之间出现在她面前的唐蒙,却好似她这个溺水的人忽然在水面上发现的一根稻草,一根芦苇,即便这芦苇并不坚韧并不强壮,在她的家族面前甚至还很渺小,可她却忍不住的想要抓住他,似乎抓住了他就能抓住希望,抓住他,就能抓住一切。
在这种近乎畸形的感受之下,两个星期看似很短,却也足够催化出一些看上去有些匪夷所思,却令人不愿放弃的某些东西。
哪怕这些东西即将消逝。
可消逝之前的这一瞬间,仿似就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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