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跟爸不可能不给凛凛看,咱给留的有钱,就算是借钱,也会给凛凛看的,毕竟是亲孙子么。”
“我想也是的,不可能硬等着咋俩回去给娃看。”
“就是呀,明儿个一早咱就搭车回去,黑里我给咱做汤面吃吧?”看着桃花焦虑的样子,宇文松一边揉面团一边说道。
“你随便吧!”桃花转进转出,坐立不安。
其实宇文松本来是打算晚做米饭的,听到宇文凛生病的消息后,就没心思炒菜了。
宇文松炒了点儿白菜,又把切好的土豆片放进锅里翻炒了几下,然后把蜂窝煤炉子坐着的壶里的热水给锅里到了一些。
等到锅里的水烧开了,宇文松抽出一把挂面下到锅里,并用筷子搅动了几下。
面条煮熟了,宇文松舀了两碗,递了一碗给坐在床沿儿六神无主的桃花。桃花没接,“我不饿。”
“那我给你晾着,一会儿再吃。”
宇文松端着自己的碗,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桃花看着宇文松,没好气的说道:“你一点儿都不着急呀?”
“急有啥用?不管咋样,都得等到明儿个才能回去,妈不可能不管凛凛的。娃是亲生的,又不是拾的,我咋能不急。”
宇文松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饭,又把桃花的碗递给了桃花。
接过碗,桃花吃了一口,“饭里头咋么搁盐,你是咋把一碗饭吃完的......”桃花没再说下去,却哭出了声音。
宇文松拿过盐给桃花的碗里放了一些,然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就是么有给你的碗里头放盐么,咋还哭了呢?”
躺在床,桃花怎么也睡不着,不停的翻身,过一会儿就看一下手表。“今儿黑时间咋过的这么慢的,才十一点。”
桃花索性坐起来靠在墙壁,抹着眼泪说道:“把娃在烧失塔(烧出毛病)了,咱挣再多的钱有啥用?”
宇文松也坐了起来,他把桃花揽进怀里,“我最害怕你哭了,你一哭,我心里就乱了。说不定等咱明儿个回去,凛凛已经好了,在地乱跑呢。”
桃花推开宇文松的手,双手合十,打坐似的端坐着,口里默念道:“菩萨保佑我凛凛好好的,吃些药就好了,菩萨保佑我娃,我只是虚惊一场。”
宇文松说道:“咱俩心这么善的,菩萨会保佑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凌晨四点,桃花把钱和衣物收拾好后,就做了两碗洋芋糊汤。吃完饭,一看时间,才五点钟。
不过两人在屋里再也坐不住了,锁门,就急匆匆地去幸福路拦回滋水县城的车。
幸福路一个行人都没有,昏黄的路灯照在马路,路边光秃秃的树枝胡乱的指向着天空。
寒冬腊月天亮的晚,而且非常冷,桃花和宇文松不停的跺着脚,鼻子都冻红了。
早七点钟,终于有车了。
宇文松拦下一辆中巴车,两人飞快的了车,在后排找到座位坐下,这才眯眼打起了盹。
半个小时后,中巴车驶进了滋水县汽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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