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您手疼不?”卫流瞳满脸怜悯。
“你管我呢!”老头扯着一张红脸,嘶吼道,“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争气的”
“哎呦,您就歇会儿吧。”
卫流瞳可不想听这老头的长篇大论,不是因为他的大嗓门,而是因为其特有的喷壶属性好家伙,这才说了两句多,覆盖办公桌的玻璃板上就已经是大珠小珠落玉盘了。
他将左臂撂在桌上:“您瞧好了。”
右手在腰间一抹,变出一把匕首,在指尖飞旋几圈,闪烁的寒芒僚过老头的瞳孔,仿佛有人压住了他的眉心,令他下意识地往后稍了稍身体,恍惚间,思绪也慢了半拍。
下一瞬,匕首的握柄被卫流瞳牢牢握住,径直向下划去。
鲜血四溅。
哼哼,一个喷壶而已,可把您老人家坏了,我要是不整个花洒出来,怕是您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艹!”
缓过神的老头气急败坏骂了一句,伸手就向沾血的匕首抓去,也不顾自己抓向的是匕刃的位置。
心中惊怒之余,还有一丝委屈。
什么学生啊这是!
不就是不让你请假、又训了你两句吗,多大点事啊,至于以死相逼吗!
当务之急是制住他,避免二次自残,然后赶紧叫120送医院……
“稍安勿躁。”
卫流瞳扔下匕首,将老头挡住,语气不疾不徐。
老头急了:“再耽误你就……”
然而,于眼前忽然出现的、由鲜血凝聚的龙首,令他生生咽回了后半句。
这是……什么?
怒目圆睁,两道龙须飘扬,牙齿锋利,体型虽小,却令人不敢试其锋芒。
积年累月锤炼出的、名为三观的大堤,霎时间被冲击得摇摇欲坠。
先是龙首,紧接着是龙身,龙尾,化形的同时,也顺便吸走了溅得到处都是的血滴
卫流瞳扶额:“我说,咱能不能讲究点,黏上口水的血就别要了,又不是没有新鲜的。”
血龙一怔,点点头,从脊背处分理出一小块颜色稍浅的血液,直接飞进了垃圾桶,又从卫流瞳的伤口吸出一些,作为补充。
老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死命揉了揉眼睛,差点把眼球挤出来,却仍然无济于事。
血龙的体型并不大,还不如田埂里的菜花蛇,却浑身云雾缭绕,如梦似幻,该有的排场一点都不少。
在老头面前张牙舞爪了一会儿,忽然飞到他的脸前,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咆哮。
不得不说,老头还是经历过一番风浪的,此刻见识到血龙的恐吓,虽然害怕,却依旧能够勉强保持镇定。
“我我跟你说啊,”他咽了口唾沫,“要是我今天走不出这个门,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您想哪儿去了,我又不是那种欺师灭祖的恶人,”
卫流瞳满脸无辜,
“不过,您倒是可以看看身后。”
身,身后?
老头战战兢兢地回头,看到一个黑影,正静静地站在距他不足半米的位置。
他的脸色不禁更加惊恐。
“这假要是请不下来呢,我倒是无所谓,”卫流瞳笑眯眯道,
“但是日后有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存在,天天用弹弓子打您家玻璃,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
掀开我的棺材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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