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连忙上前，按住座机，情绪也有些激动：“李参议，如果没有经过授权，就肆意解刨尸体，你很清楚，这事儿可大可小。我指的是万一！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你的仕途，将就此终结！”
“没有万一！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替我的决定负责！”
“李参议！灵异调查局如果没有你，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但没有我丁山，一样可以运转！如果…我说的是如果，这件事瞒不住，自然要有人负责！”
说着，丁山将李清水做过批注的文件撕碎，扔在了垃圾桶里。
铛铛！
门外传来敲门声。
“李参议，有什么事？”
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王秘书，没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丁山摆摆手。
“哦！”
女孩应了一声，退办公室，将门关闭。
“李参议，你就听我一次吧，解刨这事儿我来下命令。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调查局的大方向还得你来把握，我也就只能干干挡子弹的活。”
丁山无疑是个很称职的狗腿子，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有些事情李清水不能干，但他可以干。
这也是黄生设计这个角色的初衷，但黄生根本就没有料到，如今这角色反倒成了他的绊脚石。
甚至还要亲自下令解刨他这个作者的真身！
就在这时，丁山口袋里传来一阵铃声。他拿起电话，接通，最后脸色逐渐僵硬。
“出了什么事？”
等他挂断电话后，李清水问道。
“就在刚才，城东、城西、郊区、同时发生六起灵异事件，死了十三个人！似乎有点棘手，”
“那你先去处理吧。”
丁山点点头，火急火燎的走出办公室。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李清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似乎瞬间被抽干了力气。
同时发生六起灵异事件！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一切都变了？就连鬼也变了？
思虑片刻，李清水摇摇头，他捡起桌面上的座机，打通王秘书的电话：“来我办公室一下。”
片刻不到，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又敲了敲门，走进他的办公室。
“李参议，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城西是不是发现了两具尸体？”
王秘书点点头：“嗯，丁组长的手下，已经将相关文件送到了秘书处，我还没来的及送过来。”
“你亲自送到法医处，交给郑医生。还有骆…骆组长生前负责的白光消失案子所有的资料，全部带给郑医生。”
女孩子愣了愣，似乎这么做并不符合程序，但她还是木讷的点了点头，离开办公室。
待她走出办公室，李清水又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一个文弱的男声。
“李局长？有什么事情吗？”
“郑医生，你先放下手头的工作，去负四楼停尸房领两具尸体，还烦请你亲自操刀解刨一下，看看与普通人有什么不同。具体的资料我已经让王秘书给你送过去了。”
“好”
对面简单的回答，继而就挂断了电话。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人是鬼！”
李清水冷哼一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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